“写意国画,讲究的是一个意趣,所以我们画小鸡仔的时候,要注意表现出小鸡仔的活泼可爱有趣。”
周奇跟着陈敬之先生学习了近十年,教卫衍这个初学者当然不在话下。
而且写意画与工笔画不同,不追求形似,追求的是布局是意境是一种虚无飘渺言语无法形容的境界。
对于初学者而言,入门的难度不算高,但是对于某些审美观有问题的人来说,难度好像还挺高的。
比如说,卫衍就在入门学习时,发现自己貌似真的不适合画画这个活。
大家都是对着名家画作依样画葫芦,周师兄淡淡几笔,就勾勒出了几只憨态可掬,看着就让人觉得萌萌哒的小鸡仔。
景骊和卫衍一样,也是第一次画小鸡仔,但是至少他画得小鸡仔都站得稳稳当当的。
只有卫衍的纸上,那几只小鸡仔仿若得了软骨病似的,只只东倒西歪的,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瞧着特别可怜。
景骊看了看自己的画,又看了看卫衍的画,得意地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呵呵笑了几声,凑过来,在卫衍的纸上,添上了“病鸡图”三个字,还随手签了个名。
“画与题跋,相得益彰啊相得益彰!”写完了字,他还要在旁边摇头晃脑地吐槽。
“不许打击我的信心!”卫衍哭笑不得,向他扔了一个纸团,表示不想和他说话。
周奇走过来,观察了一下卫衍的习作,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刚才说过什么,心中要有预案,要有布局,然后再去下笔。一法通则万法通,书法和绘画其实殊途同归,在很多方面是有共性的。”
卫衍努力点头,表示他明白了,但是心里却是稀里糊涂的,为什么这些字他都认识,但是组成的话他却听不懂?
谁来告诉他,所谓的布局,到底是什么东西?
学画小鸡仔的课程,就在卫衍的满心迷茫中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景骊想起这事,还是忍不住要笑。
卫衍忍着,努力忍着,由着他笑,一直忍到了家,见他还是要笑,终于忍不住了。
“我早就知道我没有艺术方面的细胞,要不,以后不去上课了?”景女士的茶果然不是好喝的,卫衍就算再想和她好好相处,也没办法让自己突然多出一些艺术细胞,“也许,可能,我在围棋上会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