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太医和朕说,要养生要保养,不能放纵行事。”见卫衍迷惑不解,景骊很快告诉了他答案。
“臣早就说过了,陛下就是不听。”一旦皇帝放纵起来,卫衍真的不是对手,每次都是哭着求了又求,都没法求得皇帝轻易罢手。
“这是朕一个人的错吗?再说,你也很舒服的,不是吗?”景骊一直觉得,若不是卫衍喜欢在榻上,一边求饶,一边缠着他不放,他也不至于做着做着就兴致更高了,既然如此,放纵这种事,肯定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这个问题卫衍没法反驳,只能闭上了嘴。
皇帝说得没错。皇帝温柔克制的时候,他很舒服。皇帝放纵行事的时候,他同样很舒服。
这么说的话,这事好像真的不能全怪到皇帝的头上去?
见卫衍不说话了,景骊摸着他的头发,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卫衍,田太医和朕说,朕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必须注意养生,小心保养,所以这事不能多做。”
田太医这话肯定不是这么说的,而且皇帝未到而立之年,怎么算都算不上已经上了年纪,不过景骊只是借田太医的口,说自己想说的话,田太医有没有这么说过,一点都不重要。
卫衍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这话皇帝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他知道了啊,而且他现在真的不需要皇帝做什么,就这么两个人好好地依偎着入眠,他就觉得很舒服。
“朕如今政事繁忙,有时候忙了一天,到了晚间,也没精力做这事。”
卫衍不由得点头,真的忙起来,每晚躺到榻上就想睡觉,什么都不想做,他有过这种体会,能够理解皇帝的感受。
“朕偶尔有精力的时候,自然要努力让你舒服,对不对?”
皇帝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温热的气息在卫衍的耳边萦绕,卫衍忍不住有些脸红,幸好帐内的灯火很朦胧,让他不至于瞬间失态。
“但是,朕后宫的那些女子,也是夜夜独守空房,苦苦盼着朕的雨露。”
“陛下……臣……”卫衍听到这里,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按道理来讲,皇帝必须去临幸后宫,延绵皇嗣,他绝对不可以独霸皇帝,哪怕他在心里这么想一想,都是大错特错。他想说“陛下可以去巡幸后宫,臣不介意的”,但是此时,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法轻易说出这几个字,到了最后,他只能抖动着嘴唇,望着皇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卫衍敢说“臣不介意”,景骊恐怕马上就会扔掉他那套需要养生的鬼话,狠狠收拾卫衍一顿,再说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