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对他,对外人来说,恐怕都是麻烦。
这么算起来,这事到底是好是坏,一时间他倒有些不确定了。
景骊在宫里为这事费心伤神的时候,卫衍已经带着卫敏文和家人,赶往城外的码头了。
京里客船停泊的码头,有好几个,官船一般停靠得离京城比较近,普通的客船商船,就要稍远一些了。
这个码头离京城大概有十里远,因有南来北往的客商路过,算是一个比较繁忙的码头。
他们到了码头后,卫衍就派了得力的家人守在码头上,自己则带着敏文和其他人,找了个近处的茶馆,进去喝茶避风了。
“父亲,齐伯父这次突然入京,京里的房子恐怕没有准备妥当,是不是?”崤山居士齐远恒的偌大名声,卫敏文就算远在荆州,也是听说过的。
对于这样的名士,而且是闲云野鹤般的名士,他的顾忌就比较少,很有几分亲近之心。
“这是自然,你齐伯父的家里几年没有翻新过,哪里能住人,这次就住我们府上,你以后也可以多和齐伯父亲近亲近。”卫衍带这么多人来迎接,就是抱着这个目的。
就算齐兄有别的朋友来接,他们靠抢,也能抢到的。
“父亲,您不会又想着要孩儿拜师吧?”卫敏文看了看他,有些怀疑。
“这事,为父已经想通了,你的话很有道理,就照着你的意思来吧。”卫衍却很快摇头否认了。
这事他真的想通了,他在许多事上,其实已经让皇帝很为难了。
皇帝不觉得这是为难,是因为信任他,喜爱他,但是他也该替皇帝多考虑一下,敏文做个纨绔的确没什么不好的,反正敏文这一生,富贵安乐衣食无忧是不用担心的。
卫衍一旦想通了这里面的道理,就不去纠结这些了,这事与他,算是到此结束了。
他这么干净利落,就把这事给抛开了,卫敏文倒有些不习惯起来。
“那,京里那边?”卫敏文这个京里,指的自然是皇帝。
皇帝此次诡计不成,未必就肯这么善罢甘休,恐怕还会有其他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