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想做,就去做好了。
“陛下!”卫衍在皇帝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他当然知道,赵石是皇帝的人,但是他并不排斥,自己的身边有皇帝的人。不管皇帝的担心,是哪种意义上的担心,他问心无愧,行事坦荡,不惧怕这些人这些事。
何况皇帝对他,更多的恐怕是担心他的安危,而不是担心其他,那他就更不用避着赵石做事了。
赵石跟在他身边许多年,又跟着他在外面流放了四年,到如今还一事无成,卫衍心里对他是有愧疚的。
现在正好趁着这事,给了赵石一个正经的出身,也算是对赵石这些年悉心照顾他的一个补偿,而且这么做,皇帝也可以安心。
卫衍觉得这事,他做得很妥当,简直是一举两得,他自得了一会儿,很快迷糊了起来,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第二日,没有朝会,景骊不需要早早起来,他就很难得的,抱着卫衍赖着不起。
昨夜皇帝生气了,虽然后来莫名又好了,但是才仅仅过了一夜,卫衍还没忘记这事,总算没有说些什么臣要去练剑这种扫兴的话,由着皇帝抱着他,始终没有动弹。
他是变得识趣了,可惜,这次其他人要来扫皇帝的兴了。
今日不是休沐日,也不是节假日,皇帝当然不能休息,而是有许多政事等着他去处理,内侍见他俩到了往日该起的时候,依然没有丝毫动静,时不时就要进来催起了。
“陛下,该起了。”当值的内侍,催起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他们这么三催四请,就算皇帝可以装睡,充耳不闻,卫衍也装不下去了。
“陛下……该起来了。”皇帝的怀里很舒服,现在是冬日,让卫衍更加觉得暖和,他也不想动,但是有许多事要做,不动又不行。
“行了,起吧。”景骊又赖了片刻,才松开了搂着卫衍的手臂,坐了起来。
穿戴整齐以后,他拖着卫衍的手,两个人一起用了一顿早膳,才目送着卫衍离去。
卫衍自去办他的差,景骊则去召集朝臣们议事。
卫衍出了宫,进了近卫营,头一件事,就是办赵石的事。
近卫营调人入营,一般是近卫营出具调令,入职者拿着这张调令,从原任职处离职,再来近卫营入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