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乔峰就是少爷的影子吗?”清荷问了白名鹤这样一个问题。
白名鹤哈哈一笑:“错,乔峰只是我心中的侠。而我白名鹤要作的人,名字就叫……”白名鹤故意停下了,清荷却是很专注的看着白名鹤,等待着这个答案。白名鹤收起了笑容,很严肃的回答了一句:“白名鹤!”
白名鹤要作的是白名鹤,这算什么答案?
白名鹤不解释,能够理解的不用解释也知道其中的意思,不能理解的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倒是石亨正在骂白名鹤狂妄。
高谷却对石亨说:“白名鹤这是在聚集力量,以对抗你我的力量。他清楚的知道,靠着于谦的照顾,万岁的保护,他再过十年也未必能够与你平起平坐。所以他换了一种办法,用量来改变质!”
“就凭他?”石亨根本就没有把白名鹤放在眼中。
高谷摇了摇头:“不要小看白名鹤,此人气度不凡,心胸广阔。他要的不是和我们斗,而是和我们有谈话的资格,白名鹤这个人很有趣,他上次离京之前说过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嘶……,要这么说,白名鹤倒是一个人物,我还真的小看他了。”
“想一想杨宁,他与杨宁可以说上次就撕破脸了,可却能坐在一桌喝酒,二品大员与七品小官平坐一桌喝酒,仅这一点大明那个七品官能够作到。而且他还能够说明杨宁来帮助他,弄了那个从政纲要与投票,你说他难道没有手段吗?”
石亨用力的点了点头:“轻视敌人,是为将大禁忌!”
“再说这乔峰,我也认为这个乔峰当称得上一个侠字。没有那份心胸的人,是写不出这样的话本的,如果说他的《岳飞传》是依据史料而写成,这个《大宋豪杰传》却是凭空而为。有人看的是故事,有人读的是人,我看的是心性!”
高谷对白名鹤的评价又高了一层,虽然还不足以和他们平级而谈。但却是个人物。
石亨又问:“那接下来。要如何?”
“先安排几个人,用心写了那从政纲要,你要熟记于心。然后我要去见一见胡濙这位老前辈,还有陈循这个老狐狸了。如果不出意外,白名鹤在这几天就会去见陈循,然后就是江渊,再下来可能就是杭昱了。”
“他要发动人脉,难道我们就没有吗?”
“有,但不保险。看这次有多少官位,可以分给胡濙、杨宁多少。有他们的支持。这次才算万无一失,漕运总督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官,手上的权利不比六部尚书差,甚至还更高。”高谷说的没有错。
京杭大运河有多长,沿河有多少卫所。有多少州县。
绝对比一省巡抚大。
大明这个时候,还没有什么两江总督、某某总督之类,管几个省的大官,那么漕运总督就是第一个,可以在许多省、府、州、县有绝对控制权的要员了。
区区一个宣府总督,名为总督,和漕运总督就象驴与千里马之间的差距。
正如高谷所预测的。白名鹤要去求见陈循。
所差的就是,不是白名鹤去陈府,而是把陈循请到自己的府上来,理由就是白名鹤要亲自下厨,希望陈公来点评一下白名鹤的手艺。
陈循明白,所谓的亲自下厨只是一个借口。
真正的原因是。自己去了白名鹤府上,想来求见自己的人自然不可能追到白府去。
开中门、鼓乐、列队。白名鹤将陈循迎进了自己的府中。
“陈公,晚辈进京已经快半个月了,没去给您老磕头实在是罪过,一会您一定要多喝两杯。只当是晚辈给您赔罪了。”白名鹤扶着陈循进屋。
陈循只是微笑,却不语。
一直到进了正堂,陈循才说道:“白名鹤,你不用给老夫玩花招,看着你老夫就高兴。这些天老夫的心思都在测算你如何计划,上次让你玩了一招瞒天过海。老夫都不得不说一声高明,这一次测算你的计划,也是老夫一件乐事!“
“要是这样,那以后您的乐子可多了!”白名鹤扶陈循坐下。
陈循却的推白名鹤:“老夫还不老,不用你小心翼翼的!”
白名鹤干笑两声,坐下了下首。客人上门,肯定不是立即就上菜,先是茶。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在旁边伺候着,陈循却挥手示意:“下去吧。”
看来是有话要谈了,白名鹤示意不要让人打扰。
“白名鹤,老夫这次认输了。于谦来见过老夫,可老夫依然猜不出你最后一招怎么用。不过不要你说,老夫要自己看到结果。要问你的是,你怎么保住河套,关于河套你要能好办法,老夫这次就助你。”
白名鹤乐了,陈循果真是个有趣的人,不依靠任何一派,却拥有着不小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