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大火燎原,偏偏还不能发作。在爷爷眼前跟傅家新媳妇过不去,怎么都不讨好,尤其是前面他自己也“误伤”了一次。
傅文彦脱了衣服,身上都是酒渍,骂骂咧咧的去浴室冲澡。
那女人看起来漂亮娇艳,跟个人畜无害的小白莲一样,胆儿倒是肥的很!才进傅家门,嫁给一个残废,就敢这么嚣张!
餐厅内,秦棋画那一杯酒泼了之后,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她走到傅老爷子身边,道:“爷爷,我酒量不好,但还是想跟您喝一杯。”
“好,好。”老爷子当即笑了起来,“那你跟我喝这一杯就行了,其他人就算了,别喝。”
桌上的人或明或暗的都把注意力放在了秦棋画那儿。
这小姑娘不得了。虽然嫁的老公注定了没出息,但她还会曲线救国,讨好傅老爷子。
偏偏生的漂亮,明艳大方,惹人喜欢。
只要她一直做这个傅家孙媳妇,老爷子不会亏待了她。
秦棋画喝了那杯酒,回到位置上,正事儿干完,也没待着的必要了。她对傅老爷子道:“爷爷,我吃饱了,向西该休息了,我就先带他出去了?”
“行,去吧。”傅老爷子点头。
秦棋画跟傅向西离去后不久,饭局接近尾声,大家都各自回房间午休。
秦棋画跟傅向西住的这间客房,整理的干净清爽,跟酒店的格局差不多。
秦棋画进了房间,踢掉高跟鞋,换上拖鞋,坐到沙发上,抬起腿,揉了揉脚腕,嘶了一口气。
傅向西听到她那声音,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秦棋画吐槽道:“表演的用力过猛,这脚确实崴了下,高跟鞋,没办法……”
傅向西眉头微蹙,不太高兴道:“谁让你这么折腾。”
秦棋画哼声,“傅文彦那个小崽子,敢欺负我的人,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都得给他上一课。”
傅向西:“……”
傅向西沉默片刻,轻飘飘吐出一句,“幼稚。”
“是啊!傅文彦幼稚死了!”秦棋画跟着道。
傅向西:“你。”
秦棋画瞪他一眼,意识到他看不见,又狠狠的翻了几个白眼。
末了,声音软软道:“宝贝儿,我们要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傅向西一声嗤笑。
秦棋画懒得再理他,低头给自己揉脚。
直到一只苍白修长的手覆上她的脚,她抬起头,才发现傅向西已经到了沙发旁边。
他托起她的脚,在脚踝一圈捏了几下骨头,道:“没有伤筋动骨。”
“真要伤到骨头,代价也忒大了……”秦棋画说着,语气有点娇软漂浮。
他还从没摸过她的脚呢,居然感觉酥酥麻麻的……
傅向西放开她的脚,道:“需要药膏的话,去找佣人拿。”
“倒也没必要……”秦棋画嘀咕一声,心里有点惆怅。
怎么这么快就放开了呢……哎……那双弹钢琴的手,有点魔性啊……被他摸一摸,居然要飘了……
秦棋画问道:“你要不要去床上,午休一会儿?”
傅向西:“不用。”
秦棋画:“那就来沙发躺一会儿?”
傅向西:“不需要。”
“那你陪我躺一会儿成吗?”秦棋画不爽道,“总不能我睡觉,你在一旁干坐着,这谁顶得住啊。”
傅向西没应声,秦棋画起身去拉他,“我脚痛想休息,你就当做个好事吧……来嘛……”
“……”傅向西见她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只得勉强自己站起了身。
秦棋画带他坐到沙发上,将靠枕摆放好后将他推倒,自己躺在他身侧。
这三人座的沙发,不大不小,正好够两个人紧密挨在一起躺着。
秦棋画拉开他的胳膊,侧着身子躺在他臂弯里,又调整出最舒服的角度,伸出手臂环抱住他。
秦棋画懒洋洋的阖着眼,打了个哈欠,午后阳光暖暖的照进来,伴着窗外的鸟语花香,真有点困了……她贴在他脖颈间,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清冽的带着点药香的味道,不知不觉间睡过去了。
没多久,傅向西听到她均匀绵长的呼吸。
他抬起另一只手,缓缓的,去触摸她的头发。
一阵风由窗外吹入,秦棋画瑟缩了下,动了动,往他怀里贴。傅向西想要抽出胳膊,把上衣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身上,可他这一动,她立马攀住她,抱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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