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嘤?”鳕鱼饼被她看的浑身发毛,耳根都开始泛粉。你看我干嘛,想贪图我的美貌是吗!
白白嫩嫩的一团小毛球蹲在食盒面前,因为怕弄脏爪子,所以明明馋得要命,却仍固执地只用小嘴巴一下一下地啃。可饼太大嘴太小,它仍然还是沾了一些汤汁儿在胡须上,白面堆里一点酱,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喵嗷嗷!”鳕鱼饼怒目圆瞪地看着秦月,抬起前爪就往她挥去。
还看,还看!小拳拳捶你!
“好啦,不笑你。”秦月抽出纸巾来帮它擦拭胡须上的酱汁儿,一边擦一边在心里暗自感慨这小猫当真是个异类,又黏人又有洁癖,吃个东西这么讲究,还不让人看。
这小活宝,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鳕鱼饼,你上一任铲屎官是谁呀?”忍不住好奇,秦月便直接问了出来。
“喵。”鳕鱼饼仰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看进秦月的眸中。
除了你还有谁啊,笨蛋。
秦月莞尔:“真是的,你又不会说话,问了也白问。”
你才不会说话呢,哼!鳕鱼饼顿时气呼呼地低下头继续啃饼。
怎么办,自家铲屎官智商堪忧,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秦月一忙起来就没什么食欲。以前大家都称她是戏疯子,一单一食一瓢饮,练功房属她呆的最久。现在也是,她满脑子都在想这段戏。
以前是唱念做打,现在统一了,都管做拍戏。台前幕后的不是家丁挑夫,却是各式各样的机器,一架架金属器物排码得整整齐齐。舞台剧越发稀罕了,现在都是对着溜光的镜头演戏。
秦月从包里拿出摄像机。比如现在,她就要拍一支关于自己的vcr。
副导演的原话是,从生活中截取某个片段,侧面展示自己的某项特点或才能。
于是回来的一路上秦月都在琢磨这件事。她每天的生活都像复制的一般,规律而枯燥,找不出什么亮点来。若说才能的话,自己每天早上那些奇葩的习惯怕是会被现在的人笑话老古董。
若说有什么特别的......秦月眼下一飘,便瞟到餐桌上蹲着的鳕鱼饼。
鳕鱼饼自然感受到了秦月的目光,敏锐地察觉到此时变得微妙的气氛。它看着秦月手捧相机走过来,面上笑得意味不明,顿时浑身软毛一炸。
你,你想干嘛!
女人,你不要轻举妄动!
“鳕鱼饼。”秦月亲切地呼唤它。
白面团子转过身去,只留下一只尾巴,对着秦月傲娇地摇啊摇。
不听不听笨蛋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