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就很失落了,整个人都恹恹地……
随后的时日,项荣对严江几乎有求必应,当然,严江也没什么大要求,就是喜欢体验楚国的礼器、漆器、歌舞、饮食、服饰、诗词等等事物,跟本不算事。
虽然如今是战国末年,但各国权贵依然好养士,如战国四公子这般大的权贵会养三五千门客,中小形的家族也会养上个三五百人,这些人里虽然多为滥竽充数,但关键时候,只要出两个侯赢毛遂之流,便能定鼎乾坤,不但把这些年的耗费一朝挣回来,还有爆发性盈余。
严江在项荣眼中,便是这样的门客,其它的不论,先收入门下再说。
有项家这种地头蛇的帮助,严江如鱼得水,不出山河,就尽揽楚地风情,还收集了楚地特产,每日做些鱼松,就很美滋滋。
猫头赢晚上悄悄摸过来时,突然发现自己换菜单了,从肉干变成了小鱼干,而且味道甚好,一时有些怀疑地左看右看,难道阿江又收了什么毛茸之物,想要贿赂于它?
休想!
但严江义正词严地否定了这个说法,按他的意思是,楚地无刺鱼甚多,鱼对枭鸟有明目之效,但怕宝贝卡到,所以没做,但以前没条件就罢了,现在有机会了,当然要为宝贝改改食谱,他的心意日月可鉴。
猫头赢这才满意地吃起鱼松,还把晚上过来蹭零食的李信撵走,与阿江你一口我一口,过着人身赢家的充实生活。
……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项荣原本还为屈景昭三家的不和而忧心,担心三家在大战时掉链子,伤了自己督战运粮之责,让他无法向父亲交待,未曾想,秦军没有一点与楚军交战的样子。
一个月过去了,秦军在勤勤恳恳地修营垒,楚军在紧密布防,汝水岸边战云密布。
两个月过去了,秦军的营垒都开始修二期了,楚军在紧密布防,汝水河边还是战云密布。
三个月过去了,秦军营垒已经修到三期,开始挖护城河,一副我要在这修边城的模样,让楚军惊呆之余,又不得不心焦起来……南方水稻可种两季,初春的一季稻米已经错过,若再错过一波,家中老小,便都要挨饿了。
李信和严江早就走完了寿春的每一寸草皮,当然,他也不光吃项家的白饭,周游之余,还帮项荣穿梭在寿春权贵之中,穿针引线,周转军资,李信还帮着项荣送了一批军粮。
他轻易把项荣从杯盘交盏的复杂交易关系中解救出来,几乎成了项氏在寿春的代言人。
对此,猫头赢感觉自己已经佛了,阿江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吧,只要他不搞秦国,就已经是大好事了,其它的,还是不要强求的好。
李信倒是越来越如鱼得水,在项荣问他要不要在军中当个百夫长时,居然跃跃欲试地想要答应,被严江重重地拍了后脑勺,问是不是想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