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舟吃饭的时候很少开口,池重乔吃完了就试图去够陆遇舟的杯子。
池重乔给自己倒的是一杯奶制品,给陆遇舟的则是一杯红酒。
陆遇舟虽然不晕机,但长途劳顿之后晚上很难入眠,这还是有一次池重乔半夜起来喝水,发现陆遇舟的卧室门下露出一线光,去敲了门才知道陆遇舟压根没睡,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俨然是正在看文件。
这种症状喝点酒会好过点。
陆遇舟一手拿着叉子,眼睛都没抬就按住了池重乔的手:“乔哥喝完了又要闹。”
红酒后劲足,池重乔喝完这个杯底估计就要陷入半醉的状态里了。
池重乔他并不好酒,纯粹只是好奇陆遇舟杯里的东西是什么味道而已,不过他喝完会醉,到时候肯定要给陆遇舟添麻烦。
想到这个,池重乔就安分下来。
陆遇舟很快吃完,将两人的盘子和杯子送进洗碗机。
池重乔在边上看了一会儿,决定去给陆遇舟收拾行李箱,刚转身就被陆遇舟握住手腕,他回头:“怎么了?”
陆遇舟在他身后静默几秒,轻描淡写道:“乔哥今晚跟我一起睡吧。”
二十分钟后,池重乔窝在陆遇舟的床上,房间不属于他,枕被的气息却是熟悉的。
贴身的东西穿戴或使用久了,就会沾染上主人的气息,那可能并不是一种货真价实的味道,而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池重乔呆了一会儿,想不通为什么被陆遇舟两句话一哄,他就像吃了迷药一样跟着陆遇舟进了卧室。
耳边淋漓的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池重乔的突然感觉到紧张,没一会儿,浴室门打开,陆遇舟穿着睡衣走过来。
池重乔酝酿两秒,尽量自然地爬起来,拿起一边的吹风机给陆遇舟吹头发。
陆遇舟很自然地低下头,任凭池重乔五指在发间穿梭,风机出口的风扫得陆遇舟微微眯起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犯困。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