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麟皱了皱眉,看得出觉禅的意思疑虑,确实在想不出这疑虑从何而来,想了一下,沉声道:“大师,我就实话实说吧,那日攻伐逍遥教的时候,我曾见无妄真人用一瓶子业火将逍遥教的那个魔尊化作飞灰,端是威力无比,所以我便打算弄一点来防身。”
觉禅老和尚低喧了一声佛号,忽然闭上眼睛,不知道想做什么,半晌才睁开眼睛,有些疲惫的道:“小施主可是想只身去魔界,这太过危险了。”
话音一落,刘玉麟与三女都愣住了,这觉禅老和尚还真是能掐会算,便知道自己的想法,一种被人扒光的感觉从心底浮上来,刘玉麟哼了一声,冷声道:“老和尚,你要是再敢拿我的事情来算,可别说我要翻脸,你这是窃探别人的私密。”
觉禅苦笑着望着刘玉麟,真是好心做了驴肝肺,禁不住叹了口气:“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了,老衲当日推演天机,得知老衲将来证道的希望全系与施主一身,对施主不过一番爱护之心,却没想到施主措意了老衲的意思,既然如此,老衲今后绝不会在推演施主的事了,还请施主放心。”
顿了顿,没等刘玉麟说话,觉禅又接着道:“既然施主执意要收取业火,老衲若是推辞,施主定义为老衲不愿意,反而怪罪老衲,我便松施主前去便是,不过我却有些话要和施主说明白,去与不去,施主自己定断。”
说完,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沉吟了片刻,缓缓的道:“这业火本是当年有神僧证道而留下的,镇魔塔中有三处,当年神僧证道,为了去除恶念,施展佛门妙法,燃起业火,将已身一身的恶念燃烧殆尽,方才化身佛祖,去往西天极乐世界,那三位神僧修为天地为之惊叹,饶是如此,尚有一位神僧未曾度过此劫,而被业火烧为灰烬,施主当知这业火的神威,凡有一丝恶念,只要被业火沾染上,便可能被烧为灰烬,莫说是施主的修为,便是老衲也不敢碰触业火,还请施主三思。”
刘玉麟双手一番,一个紫金葫芦悬于手心,紫光流转,内蕴一方世界,刘玉麟低头望着紫金葫芦,微微一笑道:“大师,可认的这紫金葫芦,这紫金葫芦本是先天灵根,被人取来炼成法宝,后来落于我手,便请东方前辈与空空儿前辈加上白胜雪前辈,三人合力帮我祭炼过,以此葫芦收取业火,应该不是太难吧,大师何必为此担心呢。”
觉禅望着紫金葫芦,却不由摇了摇头:“施主还是不知业火的根由,这业火虽名为火,但是只能烧尽一切恶念,对于山石等物,没有灵识的东西确实一点威力也没有,皆因这些东西没有灵识,便何来恶念呢,你用紫金葫芦也好,用普通的瓷瓶也罢,其效果却都是一样的,说白了,这业火只对生灵起作用,只要有一丝恶念,便会化为飞灰,当年那位神僧,论修为要比老衲强了不知凡几,但是也没能挨过业火,你便可知业火的神威,施主还是在好好想想吧。”
刘玉麟摇了摇头,根本没去想,脸色却渐渐凝重起来:“不瞒大师说,我这一次去魔界,其实是想联系珈蓝魔主,以为后援,将来飞升天界才好有立足之根本,大师当知道,不论是天界也罢,还是魔界也罢,包括你们佛教的西方极乐世界,所有的帝君魔主,还有你们佛祖,都不会容许有人真正证道长生,如果没有人支持,只怕到了哪一步,便会被帝君斩灭,无缘长生,所以这一次我才想冒险区收取业火,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难道大师不想证道长生吗,你看看你们西方极乐净土,近万年了,何曾再出过一位证道的佛祖,难道这近万年就没有几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出现过,可是他们去哪里了,大师可曾明了。”
觉禅老和尚脸色一变,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却叹了口气道:“既然施主已经打定主意了,那老衲也无话可说了,我这便送你去镇魔塔,只是小施主一切自己小心。”
说罢,觉禅老和尚伸手一点,便有一道门户出现在刘玉麟面前,黑黝黝的门户正是通向镇魔塔之中,里面无数妖魔窥探,想找机会冲出镇魔塔,可惜觉禅老和尚端坐在门户之前,无尽的佛光笼罩着门户,任何妖魔也不敢轻易冲出。
刘玉麟朝觉禅老和尚一抱拳,沉声道:“小子先告辞了。”
说罢,一步跨入门户之中,三女紧紧相随,随着刘玉麟的跨入,门户一闪而没,只留下觉禅老和尚一声叹息,遥遥望着远方,半晌,低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自言自语道:“只愿佛祖能保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