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说完,却又突然想起了另一茬:“对了,咱们宫中青萍的妹妹,是不是在淳安的殿中当差?”

“是有这么一回事。”沧蓝有些不明所以,取了衣裳来给昭阳穿上了,才轻声道:“只是青萍和她那妹妹之间,似乎也并没有太多的来往。”

“有没有来往,哪是你们能够瞧见的。姒儿同青萍住同一间屋子,你同姒儿走得近,你可以佯装无意地说一说,昨儿个我在宫宴上献上的那大氅,父皇喜欢得不得了,当着郑从容的面儿夸了我好几回,说我有孝心呢。”昭阳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来,任由沧蓝将衣裳给穿戴整齐了,才走到了铜镜前坐了下来。

“奴婢明白了。”沧蓝笑了起来,眼中带着几分激动之情:“奴婢此前便同公主说过,淳安公主不像看起来那么无害,肚子里的弯弯心思可不少,公主此前总不听,怎么今儿个突然想明白了?”

昭阳伸手拿起妆匛中的一支碧玉簪子,手轻轻摸了摸簪子上的纹路,听闻沧蓝的话,身子微微顿了顿,便将那簪子放了回去:“昨儿个父皇说要赏赐我,淳安便问了我想要什么赏赐,便起了玩笑心思,随口同她说,我想要让父皇赐婚,让孙永福当我的驸马。”

沧蓝手中的梳子落在了梳妆台上,愣了愣,才连忙捡了起来:“所以淳安公主后面才闹了那么一出?”

昭阳笑了笑,没有应声。

梳洗完毕,用了早膳,昭阳便去未央宫同皇后请了安。而后又回了昭阳殿命人将那两只兔子装在笼子里,带着一同去了淳安的韶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