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子断然有什么蹊跷才是,太医说孩子有可能是中了两种全然不同的毒,兴许,就是齐太嫔给的那瓶子里面有别的毒药,可是太医却并未说那瓶子有什么问题。
这就有些奇怪了。
昭阳百思不得其解。
昨夜昭阳宫中的动静闹得不小,后宫中的人本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物,自然或多或少都听到了些风声的。
昭阳回到昭阳殿后不多时,就有人前来求见了,昭阳命人回绝了。
只是陆陆续续地,来探望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了,昭阳索性让人将昭阳殿的殿门关了起来,闭门谢客。
只是君墨和太后也都得到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这两人昭阳自是无法拒绝的,便让人将君墨和太后请了进来。
两人问起昨夜之事,昭阳就将事情同他们仔细说了。
太后闻言,便发了怒:“她们未免也太过胆大妄为了一些,将我们当成傻子了吗?”
只是眸子中却有着淡淡地庆幸:“这宫中每时每刻都危机四伏,幸而不是真正的慕阳在。”
昭阳垂下眸子,幽幽叹了口气:“他虽然不是我的孩子,却也是一条人命。他也不过刚刚来到这世上几个月而已,却被这些阴谋算计所伤。我如今也是做母亲的人,为了保护我自己的孩子,却将别人的孩子陷入这危机四伏之中,我实在是做不出来这等事情。等他身上的毒解了,我就将他送走。”
太后看了昭阳一眼,只轻叹了口气,并未多言。
“如今你打算如何做?”太后问着昭阳。
昭阳咬了咬唇:“姒儿终究还是性急了一些,昨夜见我只一个劲儿地怀疑她和乳娘,生怕我跑偏了,就迫不及待地向我暗示,那毒药应是叶子凡所为,为的是让我自己去寻叶子凡索要解药。太过急切,反而露了馅。既然她都这样明示了,我自然会让她得偿所愿。”
“只是齐太嫔那里,我如今实在是不知,她究竟做了什么,还需得再仔细查探才是。”昭阳声音有些轻。
太后和君墨离开之后不久,暗卫就带了一个男子入了宫,说那是血隐楼中的王大夫,王大夫昭阳是知道的,苏远之曾经同他提起过,他的腿伤就是王大夫亲自调理的。此前她同苏远之提起南诏国的时候,苏远之还说,王大夫最近在捣腾避毒珠,让王大夫到时候弄出来了之后给她一个。想来那王大夫应当是个医毒双绝的人物。
昭阳亲自带了王大夫去瞧了孩子,又将那两个瓶子都给了那王大夫。
王大夫一一看过之后,神情有些凝重:“这孩子中了千金方。”
昭阳闻言,点了点头:“太医也说这瓶子里面有千金方,只是太医说,孩子的症状与千金方并不相符,也许并非中的是千金方,也许是同时中了几种毒药。”
“他中了千金方是无需质疑的,而孩子症状不相符的缘由,却也并非是同时中了其他的毒,他中的并非是毒。”王大夫手中把玩着那两个瓶子。
“不是毒?”昭阳蹙了蹙眉,有些诧异:“那是什么?”
“是蛊。”王大夫抬起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