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桢嘀咕着:“这个迷榖(gu)树的树枝戴在身上好像不会迷路?备上备上……”
之后他往山上又一伸手,就从哪片翠绿的光晕里抓住一只黄羽红嘴的鸟,外貌挺像鹌鹑的,不过这玩意也不是什么鹌鹑。抓了一只还不够,他马上抓了两只三只,随随便便十来只,全都在他手里,根本不能往外飞走。
看看差不多够数了,颜桢抓着这些鸟去厨房,扒掉羽毛后整只塞进个钵里,拿石棍捣捣捣捣捣,整个捣成肉泥后,装进一个竹筒里。
“肥遗这玩意儿肉质一般,拿来做药还可以,杀那些乱七八糟虫子的……”
另外还有一些吃了不长寄生虫的、能杀老鼠的、能饱腹的,佩戴后能辟邪的五彩瑾瑜等等,反正是能想到的都找出来,零零碎碎地准备了一大包。
最后,颜桢甚至还捞出来不少鱼,直接给烤成鱼干,同样塞进去。
全都准备妥当之后,他拎着大包,又往南湖大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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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阳锋静静地看了空荡荡的寝室一会儿,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
空白过后,他回过神,嗤笑一声,抓了抓自己粗硬的头发,抬脚准备往卧室里走。
他的房间跟以往的每一天都没什么区别,依旧是他独自一个人上床,然后靠在身后的大枕上。其实他独处的时候每天都是很安静的,但今天格外静,静得他忍不住有些恍惚起来——该怎么说呢,明显少了一个人的气息后,他居然会有一丝不习惯。
也是,很多年过去了,颜桢还是第一个这么接近他的人。
蔺阳锋抽掉身后的枕头,仰面躺下,准备睡觉。
只是在闭上眼睛之后,那张色如春花的面容却倏地出现,让他眉头忍不住锁紧,又睁开眼来。
蔺阳锋怔怔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什么也没想。
突然间,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响动,一跃而起,竟然只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寝室门前。
钥匙刚好在孔里转动一圈,门打开了。
蔺阳锋正对上刚刚还在他脑子里阴魂不散的那张脸。
“你没走?”
颜桢温温和和地笑:“我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