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小,明显是心虚了。
偷听人家在干什么还要问出口!
说完晏原就后悔了,他懊恼地挠了挠头,马上亡羊补牢道:“我、我回房间了。”
随即一溜烟跑进了自己的房间,末了还小声轻柔地关上了门,把自己的心虚和窘迫都关进了房内。
陆温礼:“……”
他看着就在自己隔壁的晏原关上的门,嘴角微微勾起,那张向来不太有笑容的脸染上一丝笑意,原先因为那通电话的烦躁彻底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刚才他关上门后正准备开始着手处理白鹿的这件急事,没过多久,安宣就打了电话过来。
安宣是他的邻居,说是邻居,其实也和他们陆家的人有点关系。毕竟能住在陆温礼家那个片区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大多非富即贵,要么名利双收。
安宣是其中之一,甚至是和他们家最熟的人其中之一,也正是因此,虽然安宣总是不识趣,陆温礼看在家里人的面子上,多少还是会理会一下安宣。
结果今天这通电话一接,安宣就说要来西京找他。
陆温礼立刻便起了脾气。
也不知道安宣哪里知道他现在在西京市,过两天就要过来,说是什么特地来找他,想让他接机。
他知道安宣一直都是什么心思。
陆温礼二十几年人生,虽然在别人看来是个传奇,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工作和生活,并没有因为工作耽误了生活,也没有因为生活影响了工作——晏原是个例外。
他醉心于科研,却也看得透人心。
自己看得透安宣的目的。
所以他干脆和安宣说了个明白,表明他早就有喜欢的人,随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却没想到没过两分钟,他爸就打来了电话,说安宣人生地不熟,不能不去接。
这世上唯有三个人能掣肘他,他父母算两个,晏原算一个。亲爹亲自发话,陆温礼只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