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牧悠身为亭侯,须得护住这一方安宁,便整理了装束走到外屋。
临走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尧寒,那双金色的兽瞳里却满是不信任和戒备。
他大约是觉得,自己会为了平息民愤而将他交出去。
不过现在的尧寒的确不得轻易放出,说是妖兽,更像是凶兽。
他心里的结在于——自己报恩,要护住他的性命,却反被被烹杀煮食。
所以殷牧悠才想误导尧寒,让他觉得是自己找错了救命恩人,真正的恩人是他的前世。
不过怎样误导,倒成了个麻烦。
自己主动说是不成了,尧寒心思沉,疑心病极重,况且他这个身体只是凡人,根本没有保留前世记忆的本事。
看来,还得另作他法。
殷牧悠走到了外屋,坐在了堂前。
那边的曲部队正徐常林扑通一声就朝殷牧悠给跪了下去:“郎主,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殷牧悠原以为他们是来兴师问罪,可这样子俨然自家熊孩子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回来告家长的阵仗。
殷牧悠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斟酌着用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那个奴隶,他为了上位,竟然杀了咱们部曲的两个兄弟!”徐常林朝褚恶狠狠的望了去,“还有一人连尸体也没了,看样子也是他做的孽!”
褚低垂着头,早已决定背锅。
他是个奴隶,又不善杀人之术,只是天生神武一些。殷牧悠派他去杀人的那一瞬间,褚便觉得是殷牧悠要拿他顶罪了。
殷牧悠诧异的朝他望了去,他说的处理好了尸体,就是这个?
气氛一时凝重至极,褚却主动提出:“郎主,你处置我,的确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