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建一支团队并不容易,但是在谢元仪的字典中,没有困难两个字,只有敢不敢。
她敢于实现自己的任何梦想。遭到封锁,那就跳出现有的牢笼;国内登顶,那就奔向更大的赛场;没有好剧本,干脆自己动手搭建只属于她们两人的舞台。
她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奋斗。
谢元仪看着乔巧,梨形的酒窝盛满温柔:“我不在乎票房,这是我的一个心愿。做演员这一行的,时间规划上从来没有自由,趁着现在咱们都有时间,一起来讲这个故事,好吗?”
电影受众范围有限,而纯爱题材更是小众,先不说国内能不能过审,就算过了,恐怕也是赔本生意,搞不好还会招来骂声。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谢元仪说她不在乎。她不在乎票房不好,她不在乎将来被骂“破鞋”,她费如此巨大的力气,就是为了讲好一个故事,拍好一部戏。
乔巧情不自禁地搂上她的脖颈,用唇瓣描绘她整张脸的轮廓,从额头,到眼睛,顺着鼻子一路向下,最后靠近那一片水红色的芳泽。
所有的坚毅果决都揉碎了化在柔柔的呢喃声中,乔巧同样带着笑:“好。”
谢元仪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将她按在平正四方的办公桌上:“好么?”
“这也是我的愿望。”
*
再次见到这些高高大大的外国朋友,乔巧心里竟有种十分奇异的感觉。就好像人海茫茫中目光偶然的所及,却在之后一同走进了一间教室一样。你我来自五湖四海,而此时却由同一个信念所牵引着,坐在这里共同磨砺,畅所欲言。
谢元仪办事效率向来惊人,连带着她身边的人工作起来也是风风火火的做派。
将近半个月没日没夜的讨论调整,剧本总算完成了最后一轮修改,接下来就是场地审批的确认和沟通了。谢元仪做过制片人,这些都是小问题。
节奏紧,任务重,可大家对未来抱着满满的期待,心里自然是攒着劲儿,每天的工作强度虽然高,却都甘之如饴。
相比之下,川海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或者也可以说,根本就过不下去,准备完蛋了。
陆涛把他和乔巧等几个人手头上所有股份转让给了张岩,加上张岩原来所拥有的,他马上就成了最大股东。
要不说不作死就不会死。拿股份去卖是很多公司都会有的正常现象,可像川海这样鼠目寸光的着实不多,只顾着套钱,动摇了根本。就像一块蛋糕越分越少,最后留给自己的都只有小小一块。
别说吃了,摆出来都丢人。
张岩作为最大股东,手里自然把握着最多的话语权,如今川海就是一只奄奄一息待宰的羔羊,要杀要剐全凭他一句话。
本来解约那会儿那么一闹,外界都知道了原来这么大个公司如此小心眼儿,川海的形象摇摇欲坠。不过反正他们又不靠脸吃饭,大家讨厌就讨厌吧,反正他们有钱。
后来公司在投资领域接连失败,每年投拍那么多影视剧,结钱全都打了水漂,就一部《女帝》赚了。
没钱怎么办,更加疯狂地玩儿股票。就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公司基本就掏空了。
张岩平时不说废话,做事也简单粗暴得很,他借着手头的优势收购了不少摇摆不定地股东,然后直接一锤定音,宣布了川海接下来的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