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到时我要在场!”
杨栎虚心里轻叹了一声,大家把这位君傲辰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看来所言不虚,可惜,两次见面都没交成朋友。
“没问题。”
四只飞禽同时往四方而去,四家的人早就严阵以待,要从四面同时攻打骆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这个时候四家少主一定是在最前方,以他们的身份要请他们的家主,有点不现实,所以四人的想法都一样,直接去请他们家少主,毕竟同辈好说话。
“傲辰,能说的清楚吗?我们手上没有任何证据……”
刚才靖阳和杨栎虚说的话,骆震天都听在耳里,真正的有嘴说不清,那墙上留下的字连个署名都没有,现在人证、物证,他们全都没有,这让骆震天又开始担心起来。
“放心,刚才是靖阳说话方式不对。”
看到傲辰依旧信心十足的样子,骆震天回想着傲辰对付段家时的那些奇谋妙计,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再次平静下来。
“洪愧,你也来了?”
“嗯,峰哥带我来见见世面。”
洪愧说的很客气,过了心里那个坎的他,看起来阳光了很多,没有过去那么阴郁了。
“你去给掌柜点钱,请无关人到别处去,包括掌柜和小二,也都让他到别处去,我要这个客栈一个外人都没有。”
“好!”
“碧菡,烧水、伺候我沐浴更衣!”
“好的,公子!”
这一刻,傲辰的脸上不止有自信,还多了一抹神圣,而且他什么时候有让人伺候他洗澡的习惯了?
沐浴后,傲辰从里到外都换了,是一身从未见他穿过的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扎条月白锦绣宽腰带,右边挂了一枚玉质极佳的墨玉腰佩,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黑发束起以镶玉鎏金冠固定着,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庄重,显得气度逼人。
这套衣服是这次回鬼谷,皇甫谨亲手交给他的礼物,不知是由什么布料织成,穿在身上清凉而舒爽,还不沾尘埃,摸起来柔滑细腻却坚固无比,傲辰怀疑就算用刀也割不开。
客栈的后院里,摆了一张供桌,三盘瓜果贡品,焚了三柱香,敬天、地、祖师,再依着礼节三拜九叩,一举一动,纵是最苛刻的人也挑不出半点毛病,然后在供桌前打坐。
每个人都好奇傲辰这是在干嘛,可看着傲辰那一脸庄重的样子,没人敢上去问,包括琉璃。
…………
“麻子,人我给你叫来了,全在前面的包厢等着呢!”
回来后的靖阳,听说了傲辰的事,脚不沾地的往后院跑,想看看傲辰是怎么个骚包法。
要说所有人中,最不怕傲辰的肯定是靖阳,斗得过就斗,斗不过就赖,赖不过就跑,不用隔一个时辰就能跟没事人一样。
“哗,啧啧啧,这衣服好闪啊,闪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靖阳一脸夸张的表情,一手遮着眼睛,一手伸过去想摸摸是什么布料,垂感居然这么好,浑身上下居然没有一个褶皱,这衣服分明是该他穿的,怎么跑麻子身上去了,小偷!
“很贵的,别乱摸,弄脏了你赔不起!”
傲辰打开靖阳的手,无比傲娇的道,说完又故意整了整衣服,昂首挺胸的往前面走去,周围听到这话的都低头憋着笑,满脸通红,身子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快笑翻了。
“呼呼呼——这么能装,迟早被雷劈!”
靖阳呼吸急促,手指指着傲辰,翻着花样的骂,要不是看在傲辰马上要应付四家的份上,打三顿都解不了靖阳的气。
推开门,四个年青人和骆震天,泾渭分明的对坐着,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那股火药味,要不是大家在中间挡着,非打起来不可。
“鬼谷传人君傲辰,见过各位!”
一拱手,一句话,使人振聋发聩,傲辰就这么把自己的身份抖出来了?
说完,傲辰从怀里拿出当年名震江湖的鬼谷求字令,十分慎重的放在桌上,示意四人可以检验他的令牌,没有人去检查,可以劳动三家来请他们,四人自然不会怀疑傲辰的身份。
“纵是皇甫先生亲临,也改变不了我们的决心!”
其中一人,一脸冷峻的道,死的是他的弟弟,没有比他更痛,就算曾经名满天下的有求必应,也无法让死人复活。
“就冲你这称呼,我们可以做个朋友!”
自古以来,先生这两个字都是尊称,是形容有学问、品德高尚的人,像傲辰一直都希望可以被人称呼为先生。
“在下曾在天下皇城帮过武帝尊上一点忙,侥幸得了这个令牌!”
傲辰儒雅的笑了笑,又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如果说刚才的话是惊雷,那么现在就是天崩地裂,有多少年,武帝没有给过人令牌了?
另外一位身高体壮,满脸横肉的粗犷汉子,看着武帝令牌,良久后才坚定的道:“武帝令牌护不了你一辈子,我愿上天下皇城向尊上请命!”
这句话既是威胁,也是表示决心,他们家死了人,是至亲,就算武帝也没有不准人报仇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