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哈身边保命的日子_12(1 / 2)

他性格好,朋友多,兴趣广泛,飙车、打球、钢琴、蹦迪……只要是周围朋友玩的,他基本都会一点,甚至还陪着他妈一起学过插花,但就是没打过架。

他,周黎,从小活得朝气蓬勃阳光明媚,向来觉得撸袖子打架的行为既不文明,段数还特低,是“兵不血刃”的忠实拥护者。

一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对于讲不通道理的人,撸袖子打一顿是真的爽。

然而倒霉的是他是个新手菜鸟。

脑子里虽说有钱立业的“教学视频”,可他毕竟没经验,加之钱多树正处于暴怒中,他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按在了地上。

季少宴用的是狗鼻子,哪怕身处卧室,闻到的也都是浓浓的方便面味。

他没吃晚饭,立刻饿了,正要思考今晚能吃上饭的概率有多大,便听见了拳脚落在人身上的击打声,间或夹杂着几声闷哼。

粗略地数一数,他估摸得有个七八下才停止,然后是钱多树粗声粗气地一句“把客厅收拾干净”的吩咐,紧接着是浴室的开关门声。

他仔细听了一阵,发现只有浴室的水声,一直没听见周黎有动静,便回到门口,见周黎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这个角度看不见周黎的胸膛,也不知是死是活。

季少宴往前走了几步,看清这混混还有气,只是不清楚是伤得重了起不来,还是暂时不想起。他没有探究的兴趣,扭头又回去了。

周黎是不想起。

钱多树的拳头是重,但没到把他打废的程度。

疼是肯定的,肌肉的阵痛和胸膛的烫伤混在一起,说不清哪个更疼一点,不过他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他活到现在第一次体会何为怒火中烧,正不停地做心理建设降火,觉得为了一个畜生把自己气出病,实在太亏。

恍惚间浴室的水声消失,而他的火也终于降下一半。

他听见“咔嚓”一声,某个畜生冲完澡出来了。

钱多树刚刚气狠了,没顾上拿换洗衣服,干脆裸着回卧室。

可当路过客厅,却见儿子依然躺着,心脏顿时一紧,连忙上前两步,猛地对上了儿子平淡的目光,不自在地道:“打疼你了?”

周黎移开眼,懒得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