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羽一顿,说不出话来。
农历九月过半,天冷了许多,苏棉每天两点一线,又熬夜做实验,连续好几天,很不妙的,在生日前天发烧了。
开始时她还没发觉,窗外天阴,她在实验室里涂手上的培养液,转头拿试管时眼前突然黑了一会儿,不过她也只觉得是盯太久了,几分钟后她再去挑菌落,苏棉才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沉。
身边的同学见苏棉身子一晃,下意识拿胳膊肘扶了一下,关心问:“苏棉,你没事吧?”
苏棉摇头:“没事。”
同学:“我看你都站不稳,是不是不舒服?”
苏棉继续手上的动作:“还好,没事的,谢谢。”
后边观察显微镜的冯羽听到这对话立马走了过去,也关心:“你不舒服吗?”
苏棉:“好像有点。”
冯羽是知道苏棉每年都要发烧的事,她抬起手背碰碰苏棉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好像发烧了。”
苏棉还在认真挑菌落,应了声嗯。
“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我帮你弄完。”
苏棉摇头:“马上就要做完了,我有退烧药。”
冯羽抿嘴,低头看苏棉把菌落放进培养基里。
算着大概半小时能把实验做完,冯羽想了想就不再催苏棉,只说:“你一会儿和老师请个假吧,等一下的课别去上了。”
苏棉点头:“好。”
冯羽准备离开,但想了想又:“你要不要叫裴拾茵过来?”
苏棉摇头:“她不在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