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呢,扭头一瞧……也没站起身,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句,“去了这么久,都买什么啦?这么多?”
小芬心无城府一笑,“这都是姐买的东西!我帮她拿回来的,一会儿给你看看。”
直接大步就进了安童的卧室,乖巧的安置上了。
安童随后而入……不好意思的向哥哥一笑,“哦,我买的多了点儿,都是小芬拿的!她自己倒是什么都没买,这孩子……就像你说的似的,真挺实在!”
安庆不以为意,“不就是干点活吗?她每天白吃我的,白穿我的,我能白养着她?”
说的好像是他没用人家似的。
话音一落。
就干脆扯着嗓子向卧室喊,“小芬,你赶紧去,到楼下订个火锅,让他们送上来!哦,对了,再去买两瓶好酒,快点儿,我饿了啊!”
他饿了?
他饿了……自己在家待一下午,不知道点东西吃,非得等着小芬回来支使人家。
真拿人当佣人了?
安童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轻轻的拉着长声,“哥~,你这也有点太不像样了啊?”
小芬却好像并不在乎。
清清脆脆的在房里答应了一声,“嗳!”
小跑着就下楼了,不大一会儿,安庆吩咐的事儿就都办好了。
她也特别懂事儿……
现去厨房,把饭菜都安置妥了,等到吃饭的时候,她坐在一边吃的特别快,随即就站起了身,“你们兄妹俩好久没见了,肯定有好多知心的话要说,我回房里看电视,就不陪你们了,你们用什么就喊我,吃完了饭我洗碗。”
转身就回了卧室。
安庆给妹妹倒了一杯酒,轻轻的叹了口气,“今天就算是我给你接风洗尘了!咱俩喝两盅!”
安童也有颇多感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兄妹俩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这5年中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之间,一瓶白酒没了,两个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安童干脆直话直说,“哥,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你说实话丁红豆服装公司的那场大火,是不是你动的手?”
“是!”安庆一见身边没外人了,索性也不瞒着了,由于情绪激动,说话的时候还干脆拍了一下,“你说的没错,那场大火就是我亲自去放的!我站在院子里,清清楚楚的看着丁红豆在办公室里画图,院子里黑,她看不到我,我就干脆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迷香,点着了,把她熏迷糊了,然后直接用门栓从外面拴住了门,这些是我都精心策划好的……等大火一烧起来,门栓是木头的,立刻就烧没了,谁也看不出我动过手脚!”
连细节和想法都主动说了!
安童镗目结舌,“哥,你这是蓄意谋杀!”
安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就谋杀了,怎么的?谁让丁红豆把你害的进了监狱,谁让她害的我们家名誉受损?我这个人从来都是睚眦必报,他想害我们姓安的,她自己也别想好,她就得死!”
安童飞快的向屋里瞧了一眼,“哥,你小点声,小芬还在呢!”
她又接着往下问,“所以呢,点完大火以后,你就一直在旁边看着丁红豆烧死了?”
“我没有!我傻呀,一直站在火场?万一暴露目标呢?反正我确定他被迷药迷昏过去了,再加上门栓,她肯定出不来了,我还看着她干嘛,让她自己慢慢死去!”
多狠啊?
安庆继续往下说,“只是我有一件事情,有点搞不大清楚?”
安童纳闷儿的挑了挑眉,“怎么?”
安庆不由自主的把声音压低了,“我明明带上了李不语那个臭婊子……”
“什么?”安童没等哥哥说完,就怪叫了一声,“这里边怎么还有李不语的事儿?”
“那当然了,我能饶了她吗?如果不是她在中间敲诈勒索,你也不至于折到监狱里,她间接的就是丁红豆的帮凶,死有余辜!那天大火之前我先去了她家,躲在暗处,用木棒敲昏了她,直等点燃了等点燃了大火之后,又把她往火场里一扔,可最后我打听的时候,火场里却只有一具尸体,难道火灾真有那么大的威力?把她烧的连个渣都不剩了?”
安童惊讶的张着嘴,嘴里都能塞进个鸡蛋了,“哥,你这是彻头彻尾的预谋杀人,还一下子杀两人,这要是被逮住了,你可是要判死刑的!”
安庆狂妄的仰头打了个哈哈,“切,谁能逮住我?这件事情已经过去5年了,到现在怎么样?风平浪静!李家也没人再追究了,丁家的人就以为这是一场意外,丁红豆的尸体都火化了,他们还有什么证据抓我呢?这场火灾早就结案了,永远也提不起来了!”
话没说完……
忽听着卧室里“咣当”一声。
安童吓得“激灵”一下站了起来,脸色煞白,嘴唇发抖,“哥,什么声音?不会是小芬把你刚才说的话都偷听去了吧?这可麻烦了,她会不会去警局告你啊?”
安庆皱了皱眉。
回手在茶几上抄起了一把水果刀,“哼,我去看看!如果她真敢偷听,我立刻就办了她。”
大步奔着卧室去了……
安童犹豫了一下。
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安庆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