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抱紧了,走!”布玄文口令一下,岑清酒想也不用想,条件反射就这么跟着做了。他是向来很听师傅话的。
等三人御剑上了天,他才反应过来。回头看看下边并没有追上来的二人一鬼,问师父:“师父,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杀过去?”
布玄文看傻子一样地看了他一眼:“把你师弟给我。”
“???”
“下去。”
“啊?”
“你不是要跟他们打么?去啊。”
“不是,”岑清酒一愣:“师父,你都能让那魔王不能动弹,为什么就打不过了呢?”
布玄文不光用先前看傻子一样的表情,此刻眼神里还多了一丝怜悯:“你都说了那个是魔王你觉得我,加上你,带个要死不活的,能打得过?我不过是在它身上下了一道小小的禁制就算那人不强行施术解开一时半会儿后这禁制也会自行解开的我根本撑不了那么久。我就是为了多剩点时间让我们跑的你现在居然还想着回去送死我自然是不拦你了去吧!”
布玄文一大串说完也就能听得清几个关键词。岑清酒内心无语啊,师父他老人家如今年过古稀,这嘴咋还是跟年轻些的时候一样快得离谱啊!别人家的老年人不都是应该说话做事都不利索么?!
布玄文仿佛看穿他心思一般,继续之前的表情看他:“你看我像普通的老年人么?”
“......”
二人加速御剑,很快就到了鞠和山。这里是布玄文的隐居之所,大片的密林深处,有几间小小的竹屋。除了四处逃亡避灾的日子,他们童年的其他部分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把洛飞鸟放在曾经他们一起睡的床上,原先还可以睡两个小孩的床如今已经只能躺下一个人了。屋内的摆设没有变动,甚至连灰尘都不染,看来师父还是经常进来打扫的。
“师父你还经常进来打扫啊。”岑清酒环顾四周,问布玄文。后者不大想承认的样子,清清嗓子,道:“别管那些有的没的,先看看你师弟,等会儿他醒了这房子也快没了。”
岑清酒看着沉睡的洛飞鸟,陷入沉默。
这算的上是他们的噩梦了。
后颈上的符被压得牢牢的,若是没什么灵力的变动,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醒来。
布玄文摸摸洛飞鸟的额头,眉头一皱。
“你师弟最近多灾多难啊......”
岑清酒说起来倒还来气,冷冷笑道:“是啊,自己作死,作起来我拦都拦不住。”
什么尸毒,咒文,仔细想想,还全是因为洛宗主的博大胸襟,励志要拯救苍生的情怀而自己作出来的。
“即使看到同门落难,百姓生灵涂炭你也毫不在乎,由着她自生自灭?你的猜测罢了,要那那些人的姓名做赌注做抵押?还真是舍得。呵呵。”
“那方宗主您还真是心怀天下啊。随你随你,别说我没劝过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忽然又想起那日的争吵,岑清酒长长而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了,想着这封印是该松了,果不其然。”布玄文摸了摸他后颈处原本有一个印记的地方,被符咒盖住了,泛着比周围皮肤高处一些的温度:“我顺着封印的痕迹去找你们,还真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