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鸟不理他。
“你要是这么喜欢人家,把人家赎回来啊。”岑清酒的话听上去酸溜溜的。
“正有此意。”洛飞鸟回答也照旧冷冷,不大高兴岑清酒来管自己的闲事。
“另有一点,自己小心注意。”岑清酒神色忽的一变,“而今我们名声大噪,但树大招风,那么多双眼睛正盯着你我,随时要将我们弄死,你自己小心提防着那月月。她这般热情,我怕是她居心不轨。”
洛飞鸟沉默了,半晌才闷闷回答一句:“我自有分寸。”
他说着就又去迎欢楼找那月月了,岑清酒叹了口气,也不知他听进几分。
“公子莫要忧心,紫姬瞧着那位也是明白人,定有他自己的权衡。”是那日的火辣舞姬。她正从背后抱着岑清酒,在他耳边吐出丝丝暧昧的气,撩得他暗暗打了个颤。
岑清酒说的没错,若不是怕着名声,洛飞鸟是真想把月月赎出来,马上娶回家里。他绝对的相信着月月不会害自己,就像他信着岑清酒不会害他一样。洛飞鸟是把她当成一家人,纵使没有个夫妻名分,心是在那儿的。两人两情相悦,年龄又刚够,简直是绝配。
他让月月再等等,等自己一切都稳定下来了,一定带她离了这苦海。
他说要带她出去玩,今夜有灯节。说虽然瞧不见,但是两人在一起玩,就是开心的。他仍未告诉月月,其实自己看得见,是骗她的。他觉得若是让她觉得自己其实和她一样,她最起码不会自卑。
月月高兴,跟老鸨说好,回了房间换衣裳。洛飞鸟和岑清酒两个就在楼下大堂坐着,紫姬在上头舞着,不时朝着岑清酒来一个媚眼。
“你有脸说我,你自己不也是同这舞姬打得火热。”洛飞鸟调笑,岑清酒面上一热:“我不喜欢她,是她要赖着我,我又有什么法子。”他解释得慌忙,洛飞鸟在旁边笑得开心。
笑着笑着,就听岑清酒为了岔开话题,然后问了洛飞鸟一句:“这月月是不是太久了些?已经过了三支舞了,她怎的还未下来?”
洛飞鸟也觉得怪,担心了起来,上楼去看。
敲敲月月房间的门,轻声呼唤:“月月?在否?”
无人应答。
洛飞鸟急了,推门进去看,却一脚踩空,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结界里。
他还想着找月月,喊了她一声,周围传来回声,不知这里是有多少大。
远远的,他听见有人的呻丨吟声,听上去像是月月。他有了希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着追过去。两人一起尖叫一声,洛飞鸟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他摸索这抓到那个绊倒他的东西,是个人。那人开口说话了:“洛公子,是你吗?”
“嗯。”洛飞鸟很开心,她的声音听上去没大碍,但他还是要问,“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
“无妨。”月月被洛飞鸟搀扶着站起来,“公子这是哪儿?”
“不知,我想应是一个结界。我进了你的房间便落到了这里。”洛飞鸟环视四周,什么也看不见。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符纸,咬破手指,用血沾在符上,喊了一声:“岑清酒,在么?”
这是布玄文给的,简易的传音符,只能一对一使用,但在方圆十里之内都是能用的。
他和岑清酒都在这迎欢楼内,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