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师尊又要去作死_59(2 / 2)

洛飞鸟气得不行,却总不能公然反抗仙盟的命令。此时他们已经重又上路,路洪正也在开始焦心此事。既是仙盟命令,那便江湖所有门派都是要参加的。北师路一介药门,又不会这仙家法术,况且天天忧心宫中医馆事务已经够了,此刻还要忧虑着剿灭魔王一事,当真是遭透了心。

整片大陆的东方、南方已经被各大门派地毯式搜索过了一遍,并未发现其中有曾竹溪等人的踪迹或是有可能是他驻地的地方。仙盟直属人界皇帝,他此时也知晓了此事,命令各地都严加防守,务必要找出这几人。

莞昀山以北是魔界的领地,洛飞鸟先前已经同魔界通过气了,同样也是没发现曾竹溪的行踪。

西边儿,多山岭,多密林。地势陡峭,行路艰难,倒也算得上是躲藏的好去处。加之别的地方已经不可能有机会让他们躲藏了,所以众人想着,这曾竹溪和魔王,定是在西边!

和洛飞鸟一行人一样,几乎所有门派都在往西边赶。一时之间,那方的各个城镇都忽然热闹了起来。原本只有一年一度的仙道大会开始时才有这么多修士聚集于此,现在倒是又热闹了一回。

洛飞鸟却又心生不祥。这么多门派聚集在这里,真像当时仙道大会的情况。若是曾竹溪在这种情况下动手,岂不是又是一大损。

可他不过一介宗主,即使这活动先是由他发起,而今一切事务的决定权落在仙盟身上,自己哪里来的权利能让别人退出去,说不定还会被人怀疑是否别有用心。

西边八大峰,从前长清门宗门驻地邱云峰是其一,在不净,也是最为出名的一座;渡海峰,是第二位的,与邱云峰相邻;邱云峰以南,有一对双子峰,琢北与琢南,这是三和四;若是要进大陆的西边,无论从何处进,必经一座奇峰,朱楠峰,此封又高又险,虽宽阔,却因土质原因而不生草木,远远就能见这光秃秃的山,相当显眼,怕是藏不下曾竹溪和他那一干走尸精兵罢。

排在六、七的山峰,那就不及前面所讲的几个了,但也远比其他地方的要壮美许多。对,仅仅是壮美。这素袖峰和景明峰则完完全全是供游玩之所,但也不排除曾竹溪会藏在这里的可能性。

第八位的静珍峰是有特殊用处的。此峰明明靠近北部的莞昀山,却灵气相当旺盛。此地专用于仙修修行疗养之所,仙盟还在此专门立了一会馆,有人在这里为随时到来的修士进行疗养。因为灵气,静珍峰自身就带了极强的结界,连普通的凡修都进不来,那些魔修,魔物若是硬要进入结界,便会被灵气腐蚀殆尽。这里是完全没有必要去查的,以洛飞鸟的身体,也根本别想进去。若是灵力过剩,失控起来还不把这整个山头都给削了。

进了西部,几大门派都分散开来,各自去能探查的地方去搜寻。因地势的原因,这搜查行动变的十分困难,有些地势狭窄的地方根本无法御剑,那些凡修还只能用脚一步一步攀上去。半月下来,连三成的地方都没有查完。

洛飞鸟他们去的是邱云峰。这里很大,上回仙道大会结束后的混乱还未清除,落得一片狼藉。

“他的老巢会在这里?”岑清酒踢了一脚脚边的断剑残片,“他活动应该有好几年了,不可能藏在这里这么久还没被发现,毕竟年年都在这里开仙道大会,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做恶事,想不被发现都难。”

洛飞鸟默默赞同,然而并不打算搭理他。

岑清酒自那日早上以来就觉得洛飞鸟不大对劲,明明自己也没做什么,如往常一样对待他,洛飞鸟却莫名其妙不理自己了。以前讽他两句还会骂回来,现在对于此无动于衷,宛如就把他这个人给彻底无视了一样。

洛飞鸟也在疑惑,自己到底什么毛病。每每看见岑清酒,总会觉得无比尴尬,满脑子那天晚上岑清酒的脸,头都晕了。

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怨,尤其是看到岑清酒对于自己做的事情毫无印象他就气得很。说着是不愿去搭理他,却总是把他一个字一个字听得牢牢的,偶尔在心里头应和几声;或是偷偷瞥过去几眼,脑子清醒过来再毅然决然看回来。

后面跟上来许多门派的人,听着指令分散开来,一间一间房间去查。洛飞鸟不喜欢他们这般粗暴的作风,理了这喧闹之地。沿路也在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几人沿着山脉,出了邱云峰,直接进了旁边紧挨着的渡海峰。

此处有大片的密林,所以查起来也有相当的难度。这里还未有多少人涉足,几人便在这里随意转转了。

“当初仙道大会那次事件就是曾竹溪一手造成的。这件事的工程其实相当大,没一点时间做不完。所以我怀疑当时他一定潜伏在某处。”

洛飞鸟站在山顶如是道。这是他的临时推断。他想,若是要藏,还方便下手,在邱云峰没有发现踪迹,那便只有最近的渡海峰是有可能的。

“他不是应该有很多的凶尸组成的军队么?这能藏在哪里?应该很显眼啊,为什么找不到啊!”岑丹生跟着转了好半天了,这半月来爬的山快把这辈子爬的山都给爬完了。现在累得直发牢骚,向苍天控诉这不公的命运。

一旁何药温在这儿安慰他:“说不定藏在什么隐蔽的山洞中,不易察觉。若我们再找找,应是能见到的。”

岑丹生叹了口气,这么多日的辛勤全是无用功。在别地的城镇中找寻还好,好歹有地方住,还能逛街游玩;这荒山野岭的玩个鬼啊,看来看去,除了土就是树,哪来的意思嘛!

几人皆是疲乏,洛飞鸟开始羡慕自己安排着去监管各地关口的弟子们,好歹不用像他们这般东跑西跑,流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