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已在和姜羽的战斗中消耗了体力,又被戚然明偷袭受了伤,此刻再和戚然明交起手来,已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完全被戚然明压着打。
“咚!”城门渐渐不堪重负,门栓也慢慢出现了裂纹,看上去快要支撑不住了。
房善几次三番想摆脱戚然明,都没能成功。
“你是那个纵火烧我粮草的人?”
戚然明扫了房善一眼,不说话。
房善说:“你似乎不是燕国人,为何要帮助燕国人?”
戚然明仍不说话。
房善大约也明白过来,想劝说戚然明是不可能的。
他心里也清楚,今日这一役他是输得彻彻底底的,沧城守不住了,他必须派人向周边其他城池报信,让他们早做准备。
可惜,姜羽严防死守,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房善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了,他的心也越来越沉,整个人竟从未有过的冷静。
“众将士!今日一役,乃是背水一战!我大齐百姓在后,誓死不退!”房善厉声大喝。
“誓死不退!!!”两千人的队伍随之齐声大喝。
房善在激励士气上,颇有一手,他一声吼,那原本疲软的沧城军又爆发出无穷力量,不断反扑。
姜羽的身上已经满是血,有敌人的,有他自己的。血液在剑柄上,弄得他满手都滑腻腻的,几乎要握不住剑。
“噗!”戚然明的剑划破了房善的胳膊,此刻房善连帽子都掉了,发髻凌乱,脸上都是血污。纵有甲胄护体,他身上仍旧多了不少的伤。
房善被戚然明一脚踹飞几丈远,趔趄着站稳后,却由于体力不支,单膝跪在地上,手里握着不知道从地上捡的谁的剑。
他重重地喘息着,目光死死盯着戚然明。
而反观戚然明,依旧是面不改色,风轻云淡,除了额间出了点薄汗,竟看不出什么异常。
“阁下的功夫……”房善喘着粗气说,“我房某甘拜下风,只可惜,今日这一战,恐怕是房某此生最后一役了。若是能早些遇到阁下,房某说不定还要讨教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