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板紧紧捆住姜羽的身体,勒得他胸腹剧痛,几乎喘不过气来。
“既然怕死,便知趣些,早早地停下这劳什子新政,你做你的睢阳君,没人会招惹你。”申大人说。
狱卒一个个都身强力壮,虽然比不过武学高手,手上的力道显然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竹板宽且厚,随着狱卒的用力不断收缩,压迫着姜羽身上的骨骼和内脏。
姜羽垂着头,额头上出了些冷汗,却硬是一声没吭。闻言竟还笑了一下,低声道:“……申大人,您太天真了。”
“您以为,新政是我舅舅,或者是我要推行的么?您错了。新政是殿下要推行的,我和舅舅都不过是为殿下分忧而已……”狱卒愈渐用力,姜羽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了,“……即便没有我舅舅……或者我,国君也会找其他人,来、来……替他做这些事的。”
“国君是受了你舅舅和你的蒙蔽,才会想要推行新政。倘若没有你们,国君当然不会推行!”申大人道,“只要你死了,那些下贱的平民、奴隶,没人给他们撑腰,自然也该滚回自己该去的地方!”
“朝堂之上,岂是他们这等人站得的?”
“咳咳……”姜羽低咳了两声,痛得蹙起了眉,他觉得自己仿佛身上的骨头连着内脏都要被挤碎了,气息也愈来愈不足,“……申大人,不觉得自己过于傲慢了么……”
“他们虽然出身……比不上您,论才、才学……是完全不输于您的……”
狱卒陡然加大力量,姜羽顿时说不出话了。
这两天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冷汗从额头上流到了脸颊,唇色都白了。
申大人看着他这模样,倒是受用得紧。
“你这么逞能,我再问你一句,”申大人说,“董大人之事,是否是你串通那些证人,诬陷于他?!”
姜羽唇弯了弯:“……是。”
“果然是你!”申大人道,“就连屈太医也被你收买?”
姜羽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我承认了,您老能不能放开我,挺疼的。”
“放开你?想得到美!”申大人道,“今日你休想竖着走出这间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