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姜羽眼里促狭、意味深长的笑，戚然明一下子想歪了，说道：“等下回去……就随便你……”

“不行，”姜羽说，“你平时也是随便我，这不算。”

这话……戚然明耳朵发热，抿了抿唇，低声问：“那你要怎么样？”

姜羽拿着的雁还没给他，从上面撕下一块肉来，狡猾道：“亲一下，就给你吃。”

意思是一口一下。

戚然明的脸又腾地红了。

姜羽向他晃了晃手里又香又嫩的雁肉：“要不要？”

要以戚然明平时的脾气，他非得冷脸不可，但和姜羽待得越久，他脾气越软和，姜羽又爱逗他，慢慢戚然明也不那么抗拒了。此刻，戚然明竟也没有一口回绝。

戚然明也愿意惯着他。

因此，磨磨蹭蹭了一会儿之后，戚然明还是倾身靠过来，闭上眼睛，主动在姜羽唇上亲了一下。姜羽这才心满意足地把肉喂到他嘴里。

肉质果然鲜美嫩滑，一口喂到嘴里唇齿留香。戚然明刚咽下去，姜羽的吻又落了上来。

他含糊道：“那么碰一下怎么能算亲？”

这一亲又控制不住，总之两人差点没能衣衫完整地回去。

两人一起吃完一只雁，午饭也算差不多吃了。这才一起下山回家去，继续做完刚才没做完的事儿。

上巳节以后，戚然明仍旧做他的司马，暂时没再提要辞官的事。两人依旧各自忙碌。

直到打南边又传来一个消息。

宋侯子嫣决定在端午时举办一场弭兵之会，弭兵之会就是字面意思，把众位诸侯王召集起来，大家一起签订一定和平盟约。

由于去年楚国连着打了几场仗，国内经济早已不堪重负，而秦国、郑国和楚国交战也损耗不小。齐国在燕国手里败了两场，致使国内动乱不安，因此宋侯这个提议的得到了大多数诸侯王的认可。

赵国和石国都对彼此虎视眈眈，谁也不敢轻易动谁，正需要一纸协约来维持彼此表面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