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在前_59(2 / 2)

夏冰洋便把方案说出来:“那你去蔚宁市出租车公司查他们的中控系统,12年起蔚宁市的出租车已经统一管理了,按规定每个乘客上车后都会被拍张照片上传到中控系统,但愿洪芯上的这辆出租车能在中控系统中找到。”

虽然已经有了方案,但是想要排查出这辆出租车依旧是海量工作量,并且一点捷径都没有。

“好,我知道了,有消息我会立刻联系你。”

谈话进行到这里,已经接近尾声,说完了正事,夏冰洋又想起纪征的脸来,似乎还有话对他说,但拼凑不出完整的句子,拖延了片刻,道:“谢谢你,纪征哥。”

纪征只笑了笑,道:“下次联系。”

夏冰洋拿着手机怅惘了好一会儿,现在在他终于想明白了他为什么一直想着纪征,为什么一直忘不掉纪征。因为他在纪征身上一直寄托了一份感情,这份感情在肉|欲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份对纪征悠然神往的吸引力。他本以为自己对纪征不过是相见不如怀念的初恋式情节,但是他刚才见到了纪征,非但没有卸下一块心病,反而更加病重了。他这才顿悟,他小瞧了自己,也小瞧了纪征。

他一直都看不起为了感情这种事而牵肠挂肚的行为,觉得这种人简直俗气又暧昧,所以他一直都非常潇洒也非常冷酷,自认为可以一直潇洒一直冷酷。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在纪征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在心里暗骂自己俗气,骂自己暧昧。

明明已经没有话可以接着说了,而且纪征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结束通话的讯号,但是夏冰洋惘自出神,无意间用眼角余光掠了一片红色软缎似的柔光。

公园正中有一个小小的花坛,花坛里种满了一色的杜鹃花,7月份正是杜鹃花的花期,花开的盛极,在明灿的阳光下闪着光,红成一片。

夏冰洋朝花坛走过去,抬起左脚踏在花坛边沿,弯腰看着成片的杜鹃花,不知怎么,他忽然想起这种红色的花瓣落在鼻尖上引起的一瞬间的冰凉的刺激。

“再见,纪征哥。”

他挂了电话,拣了一朵开的最鲜艳的杜鹃花折了下来,手指捏着花梗转了一圈,然后把手机屏幕当镜子照着,把杜鹃花的花梗插在胸前的衬衫口袋里,只露出鲜红的花朵。他的脸衬在杜鹃花鲜艳的红光里,很有几分冷俏的年轻男性美,值得所有贪慕男|色的年轻女孩爱他爱的疯狂。

他低下头闻了闻插在胸前口袋里的杜鹃花,再抬起头时唇角露出一丝微笑,俗气暧昧的夏冰洋顿时消失了,他看起来还是那么潇洒。

任尔东把车停在公园门口,按了两下喇叭。

夏冰洋大跨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利落的摔上车门。

任尔东把买来的藿香正气水倒进矿泉水里递给他,一抬眼看见他插在口袋里的杜鹃花,叹道:“宝贝儿,骚还是你骚,谁都没你闷骚。”

夏冰洋把水接过去喝了一口,然后懒懒地,略显轻浮地笑了笑:“闷|骚?难道我不是明着骚?”

“是是是,您天下第一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