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浴室里的人影又开始动作,那女孩关上了花洒,在擦身体。
夏冰洋拿在手里的枪没有放下来,他盯着浴室门,注视着女孩儿的一举一动。
浴室门被女孩‘笃笃’敲了两下,随后,一道细弱的女声轻悠悠地传出来:“我没有衣服。”
夏冰洋又愣了一下,拧着眉迟疑了片刻,然后进卧室找了一套自己的短袖和运动裤,他拿着衣服又敲响浴室门,门开了一道缝,伸出一只雪白细痩的腕子,皮肤上沾着水珠。
夏冰洋把衣服递给她,走出浴室,站在门口,等她出来。
片刻后,女孩穿着夏冰洋的白t恤和运动裤慢慢从浴室走了出来,她低着头,濡湿的黑发披在肩上,脸庞明净漂亮,只是一双眼睛犹如死水,没有丝毫灵气。
她赤着脚想往前走,但被夏冰洋阻止。
夏冰洋抬起枪口对着她,冷冷道:“别动。”
她抬起头看着夏冰洋,眼睛里空茫茫的,像是未开智的孩子似的混沌又无知。
夏冰洋问:“你是谁?”
女孩儿不答,茫然地看着他。
夏冰洋:“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身体一颤,被吓住了似的往后退了一步,双眼木木地盯着他手中的枪口。
夏冰洋又问:“这是我家,你怎么知道我家的房门密码?”
女孩儿好像听懂了,她惊恐地转动眼睛看着夏冰洋,患有语言障碍似的一字一顿道:“纸条。”
夏冰洋对她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感到无比烦躁:“什么纸条?”
女孩儿重复:“纸条。”
夏冰洋和她僵持片刻,忽然垂下持枪的右手,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带到客厅,按到沙发上,然后拿来纸笔拍到她面前的茶几上,道:“写,把你说的纸条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