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过几次……吧?”肖瑾很少醉,但酗酒上了头,有时候没办法控制。她印象里似乎有过几次。
木枕溪脸上登时浮现一层薄薄的愠色。
肖瑾忐忑地问:“怎么了?”
木枕溪阴腔怪调道:“你醉酒之前在哪儿,醉酒之后在哪儿,还记得吗?”
肖瑾说:“在家里啊。”
木枕溪挑眉:“嗯?”
肖瑾说:“我不在外面喝醉的,都是一个人的时候才肆无忌惮。”
她记起自己高三开学不久,成年那天,为了庆祝,开了瓶酒喝,还哄着木枕溪和她一起,木枕溪比她小一个月,只浅浅地抿了一口,结果肖瑾越喝越开心,直接断片了。醒来以后就看到木枕溪缩在角落里,活像被蹂躏过的小白菜似的,一见她就躲。肖瑾问她,木枕溪红着脸支支吾吾地把她酒后的“暴行”说了,又给她看自己背上被撕开一条口子的t恤。
肖瑾目瞪口呆,她的本性就这么因为醉酒暴露了?
她确实无时无刻不想亲近木枕溪,想要和她亲密无间,但平时表现得还是非常正派,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木枕溪禁不起吓,她打算徐徐图之。谁知道不小心下了剂猛药,歪打正着,之后便顺势而为,掰着手指头度日如年般数着木枕溪十八岁生日的到来。
肖瑾轻轻地咳了声,说:“放心,没人看到过我醉酒。”
木枕溪眼里闪过一丝窃喜,压了下去:“……噢。”
顿了顿,她问:“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喝醉?”借酒消愁吗?
肖瑾几秒钟没言语,而后抬眸直视着她,坦白说:“想看见你。”
她眼里深情似海,木枕溪心上一沉,不知道怎么接。
犹豫间,肖瑾飞快地垂下了眼,用玩笑的语气轻松道:“不过一次也没看见过,就算看见了,我这个喝完就断片的德行,也不记得了。那是出国前几年的事情了,后来再也没醉过。”
木枕溪顺着她的话题一带而过,干巴巴地说:“喝酒对身体不好。”
肖瑾笑道:“所以我现在已经戒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