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不禁咂舌,这些娼妓的手段可真多,除了马少康偏好的那种在肉体上凌虐别人寻求快意之外,还有这种当着别人的面缠绵来寻求快感。
“啧,看来好这口的变态真多。”安桐暗暗腹诽。
眼瞧着郑楚儿的手伸到了安桐的圆领袍系带处,一直不做声的许相如忽然出手抓住了她的手。安桐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松开了握着的郑楚儿的另一只手,她险些便忘了还有许相如在了。
郑楚儿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扫了一遍,诧异道:“难不成,小娘子是想三个人一起玩?”
许相如被这大胆奔放的女人吓到了,轻咬了一下嘴唇:“休要满口胡言乱语。”
安桐清了清嗓子,道:“姐姐莫要逗我们了,我们有事相问。”
“若奴知道答案的话,定知无不言。”
“你们满足他人那些奇怪的癖好,是自愿的吗?”
这个问题让郑楚儿愣了半晌,才笑道:“身入娼门,哪能谈的上是自愿的呢?可为了生计,所做的一切却又怨不得别人。”
安桐不再关心这个问题,因为这是并非她能够改变的,其中有世俗的影响,让百姓不以此为耻,反而从宫廷到民间,上行下效,世人似乎对此风气十分热衷。
“姐姐既然是金兰馆最贵的,那想必知道你们东家是谁。”
“众所周知,金兰馆的东家是鸨母岑氏。”
“可我听说还有华员外。”
郑楚儿道:“小娘子又来消遣奴了,既然知道这些事情,又何必来问奴呢?”
安桐笑道:“这怎能算是消遣姐姐呢,不过是想知道姐姐是否在说真话罢了。”
郑楚儿一阵无言,最后叹了一口气,道:“奴还想长命百岁呢!”
“放心,不会连累姐姐的。”
在这里,娼妓们为的只是生计,要想让她们对此处产生多大的归属感和认同感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作为最容易打听到小道消息的地方,这些娼妓自然也能掌握许多消息。金兰馆没有要她们保密的意识,郑楚儿跟安桐说什么、做什么,他们也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