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敏斜睨了她一眼,道:“你挪个地方,到盐行帮我处理盐行的公务如何?”
李艳拿质疑的眼神看了秦韶敏好会儿,才道:“莫怪我小心眼,你这是担心我触及秦家的内部机密?”
“多一个敌人对自己没什么好处,我总不能让你觉得我是在提防你吧?到盐行帮我,你既可以接触更多盐商,又能和官府打交道,甚至能摸到许多门道,难道不比在秦家的铺子里屈就要来得更好?”
李艳一琢磨,觉得秦韶敏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而且她可不想被牵扯进秦家的内斗之事上。本来李家的内斗便已经让她身心疲惫了,她还没有当秦韶敏的同党的觉悟,所以只能对提携她的秦韶敏说声抱歉了。
“你说得也对!”李艳颔首。
秦韶敏颇为不是滋味地道:“你答应得这么爽快,就不担心我是诓骗你的?还是说,你本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李艳一点也没有愧疚的样子,笑道:“果然还是秦行老了解我!”
秦韶敏和李艳都是商贾出身的,自然是在商言商,有时候也会惟利是图,故而她倒没有因为李艳的选择而记恨李艳,反倒觉得李艳也算是一个头脑清醒的人,不会为了私情而耽搁追求自己的目的。
李艳去了盐行后,秦家的人即使再想通过一些小手段来设计她也是办不到的了,毕竟他们的人还未渗入到盐行里去。
而无需小心翼翼地提防被设计陷害后,李艳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连带着在盐行看见李重明父女,她都能和颜悦色地问候了。当然,在盐行处事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得更加灵活才行。
自从与大房没了利益之争后,李艳又被赶出李家的盐场,李薇偶尔会心软,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她对盐场的事务处理得没有李艳好,后来盐场没了,她对如何处理盐钞之事就更加不清楚,这时候她想,若是李艳在,她还能与李艳商议一下。
不过她在盐行见了李艳那般逍遥快活后倒有些生气了:“大姊,你让我想起一个人,乐不思蜀的刘后主!”
李艳笑问:“哦?那‘蜀’在何处?刘后主又是因为外敌而成为俘虏的,还是因为蜀国内部分化而被驱逐出蜀地的?”
李薇辩不过她,只能咬牙离去。
秦韶敏知道后,便对李艳道:“我听闻李家的情况是山河日下,你舍得李家偌大的家业被败光?”
李艳看起来有些无情:“我们二房早已分家,那是二叔父的家业,而不是李家的家业了。二叔父一家当初不听劝将盐场卖了,学你们的经营之道,想获利更多,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结果,怨不得人。”
秦家的经营之道自然是有利可图的,不过这还是得看多方面的联系。李家虽然不能像秦家一样获利甚厚,可有承揽的盐场,那便是稳扎稳打的,收益虽没什么起伏,可也能保证一直这样获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