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不动,我就看看。”她点着脑袋,一脸欣喜的说着。
“祈公子,我们进去喝茶吧!让小公子自己去玩玩也无妨。”中年男子笑说着,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祈慕风应着,看了唐宁一眼,道:“那你不要乱跑,一会记得过来。”
“嗯嗯。”唐宁笑眯眯的应着,看着他们进去后,这才转过身,笑容一敛,来到长桌边,看着那画上的人像。
祈慕风估计是没认出来,这画上的人,是他们昨天才遇到的那几名宗门弟子之一。
这个自称画先生的中年男子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何时见过这名宗门弟子?还将他画了下来?
只是,画画一般不是物景先画再画人吗?这幅画却是人物先画,背后一片空白,不见半分景物,莫名的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画后,又走到走栏那里,意外的发现,这走栏里挂着的画像中,竟还有另外几名宗门弟子的画像,而其中一人,更是那天错将祈慕风认成少女的江帆。
这几人的画像被挂在前面,画轴卷上的几人神态真的栩栩如生,饶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画画得真的很好。
只是,这画上的几人,那天说是有事在身都没久留,又怎么会在这里留下画像?而且画上所穿的衣服也是宗门的白衣仙服。
她心下疑惑着,见这画像似乎是画没多久的,画圈的边框还没干。她凑近闻了闻,眼中划过一抹疑惑,正要细看,就见那先前的老者出现在角落处,正看着她。
见此,她退开画卷一步,看向那老者,见他手里端着东西往前厅走去,低头敛眼,让人看不清神色。
她又看向画卷,见墙上挂着的其他画皆是人物画,每一幅画上都有一个人,不同的是那些画上除了人之外,还画了景物,而每一幅画的边框,皆有着特殊的纹路,看起来复杂却又不突兀。
正想着事情,就听厅中传来祈慕风的声音。
第919章 不胜酒力
“小弟,天色都暗了,你还在那里看画又怎么看得清?过来喝杯茶吧!”祈慕风站在厅口唤着。
唐宁见此,便往回走去,与祈慕风一同来到厅中,听着他与那中年男子在聊着,自己则端着茶杯喝着茶水,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老者准备了晚饭,两人与那中年男子一同吃饭,见他们还要喝酒,唐宁便揉了揉眼睛,道:“我困了,想睡觉。”
“呵呵呵,那我让老张带你先去睡,我与你大哥聊得投缘,再聊一会。”说话间,中年男子的目光看向祈慕风。
本想拒绝的祈慕风见他看来,便笑道:“好,那我就再陪先生聊一会。”
见此,唐宁便应了一声,跟着那老者往后院客房走去,回头看了一眼,那前院中,两人还在喝着酒聊着天,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儒雅的笑容,看起来就是一个不理世俗世的世外之人,待人也亲切随和,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然,是不是不真的如他看起来那般,那就不知道了。
反正祈慕风虽然是印堂发黑,但也还没看到有死劫,显然是就算有什么事也死不了的,那就由着他去折腾吧!
跟着老者往后院走去,见他手中提着灯,照亮着前面的路,唐宁便问着:“老人家,画先生是今早才画的那宗门弟子吗?”
老者听到这话,却是没有反应,只是提着灯在前面引路。
唐宁见他没反应,便继续道:“我先前看那些画,有几幅画卷上的图纹都还没干,像是刚画上去不久的。”
“仙门的人,白衣飘飘的样子真是好看,画先生画得真好,就跟真的一样。”说话间,她仿佛不经意般朝四周看了一眼,又笑着:“今晚的月亮真亮。”
老者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将唐宁带到一处屋子后,点了灯,便退了出来。
唐宁见状,往床上一躺,却没有睡,而是在想着事情。这宅子里处处透着古怪,刚才就连到客房的路上,她隐隐察觉到有几只鸟分别停落在几处地方,似乎在听着她说话。
就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又可以说,是在注意着老者的一举一动,若真是这样,那祈慕风今晚估计是回不来了。
听着外面似乎没了动静,她想了想,拉起被子盖住,以神识唤了一声:“小黑。”
一只乌鸦随着一道细小的光芒一闪,出现在被子里,蹭到她的脸边盯着她看着。
“小黑,这宅子里处处透着古怪,你这样……”
她以神识交待着,让它不要出声,以免被察觉到,悄悄起身后,将它自后窗送了出去,让它去盯着,看着这宅子究竟有何古怪之处。
而在前院那里,祈慕风想着与唐宁的打赌,再想到这宅子隐隐的让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就算是眼前之人很是随和亲切,依旧让他心生警惕,喝了几杯酒后,他便站了起来,歉意的道:“画先生,我有些不胜酒力,得回去休息了。”
第920章 人入画中
闻言,中年男子笑着站了起来,道:“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拉着祈公子聊这么久的,天黑路滑,我送祈公子回房休息吧!”
“怎好让先生亲自相送。”祈慕风说着,却见他已经摆了摆手,迈步往前走着。
“无妨,正好顺路过去,有一幅画,想给祈公子看看。”
听着这话,祈慕风也不知怎么的,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出于本能的一种不安在心底弥漫而开,整个人也警惕着,不敢有一丝大意。
两人顺着走栏走着,一边走一边聊着,当来到走栏的一处挂着画轴的地方时,中年男子停下脚步,笑道:“祈先生,就是这一幅了,你打开看看。”
祈慕风见只是一幅挂着的画轴,画轴卷起来,也不知里面画的是什么,走栏上依稀的灯光照耀着,落在那画轴上只见这画轴看起来与其他的画轴并无什么二样。
“我担心粗手粗脚,会损坏了先生的画。”他看着身边的中年男子,并没有去打开。说到底,还是心中的警惕在作怪。
“无妨,你尽管打开看看。”中年男子温和的笑着,给人一种很随和的感觉。
话都说到这样,他若不打开也不行,再说,只是一幅画而已,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的,于是便笑道:“好,那我便打开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