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释恭的父亲是修真世家的家主,被叔父构陷,称其少年时就被邪祟夺舍,诞下的孩子也都血统不纯。嫡系一脉被赶尽杀绝,两个儿子被囚禁虐待,哥哥灵根被废,快轮到弟弟的时候被旧部救出,逃亡途中遇到外出野游的林渐和林仙卿。
林渐看到他觉得眼熟,李释恭生的俊美无匹,即使形容狼狈,也难掩其迷人的风姿。
林渐骑着匹骏马,居高临下的望着跪趴在地上,衣衫褴褛的李释恭,沉声道:“你先起来说话。”
李释恭推开欲要搀扶他的弟弟,吃力的站起身。
林渐发觉他还没站稳就左顾右盼,两腿打颤,一副焦急又强自按捺的模样。好心问道:“你是不是尿急?要不要去旁边解决一下?”
李释恭表情一僵,摇了摇头。
林渐又问:“你还记得我吗?”
李释恭迅速瞟了眼她左脸的银质面具,思虑再叁,还是点头承认。
就在此时,追杀他们的人到了。但碍于林渐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围在半米开外,不敢动手。
林渐接着问:“唔……你今年有十七岁了吧。”
李释恭转头瞥了一眼身后逐渐增多的黑衣人,冲她点头道:“不错,我十七了。”
林渐用邪恶的眼神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露出一个让他汗毛倒竖的笑容:“很好,你没长残。”
李释恭不自在的抿了抿干裂的嘴唇。
“这个长得和你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娃娃是谁?你的小童养媳?”林渐用下巴指了指他身边的人。
“我是男孩。”不等他回答,李释贤郁闷的皱起眉头,用变声期的公鸭嗓抢先解释道:“我是他亲弟弟,你是唯一一个被我的女装扮相迷惑到的人。但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呢……既然都看出我俩长得像了,难道不应该推测是妹妹吗?”
“哦……那就好。”林渐微微一笑:“是亲兄弟的话,你们两个我就一并救下好了。”
“听起来,如果刚才没否认就会被杀掉……”李释贤小声嘀咕道。
“这种时候,心怀感激就好。”林渐语气深沉,视线在那群伺机而动的黑衣人身上掠过,话锋一转:“听说你父亲早在二十年前就被邪魔夺舍,已经被你叔父大义灭亲,这些追杀你的人可是他派来的?”
李释恭脸一黑,刚要为父亲正名,话未出口就被身后的人打断了。
“我等正是为了抓他们回炼邬家。”出声的人是个肌肉虬扎的彪形大汉,俨然就是这一群杀手的首领,他拱手道:“看姑娘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想必出身名门,还望不要插手此事。”
林渐从脖子上取下一枚吊坠在手里把玩,漫不经心的道:“实不相瞒,我林氏一族与西峻炼邬家结怨已久。我叁岁的时候,母亲曾与前任家主的夫人——”
林渐顿了一下,指了指愣在原地的李释恭:“也就是他母亲指腹为婚。不过后来我练功出了岔子,容貌被毁,他家就吵着要退婚,害我沦为笑柄。所以我准备把这人带回去好生折磨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李释恭眼圈发红,搂住了身旁的弟弟。
林渐笑着对杀手头子道:“你看他俩吓得。”
杀手头领作了个辑:“原来是岭南林族的少主,两家的事我也早有耳闻。不过我等乃是奉命行事,还请姑娘不要为难,让我捉了两兄弟回去交由家主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