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两个家长当时都很年轻,会做些出乎意料的举动似乎不算太奇怪。
林穆按下内心的疑惑,继续听梁小鸟说故事。
“我挂水快挂完的时候,他们俩赶到了医院,嘴上全是油光。隔壁叔叔一问,原来他们俩杀兔儆兔,当着其他兔子的面儿,把那只越狱的兔子给烤了,又吓死一只……”说到动情处,梁小鸟也顾不上什么暴露不暴露了,悲愤地控诉道:“两只兔子!他们俩来医院却只给我带了一个瘦巴巴的前腿!还是凉的!”
“……”
重点是这个吗?
……行吧,整个故事充满了槽点,林穆压根不知道重点该放在哪儿。
瞧着梁小鸟对当年的兔子腿耿耿于怀,林穆正想说句什么安慰他,电视上的女配角突然委屈巴巴地说了一声:“兔兔辣么可爱……”
梁小鸟用力点了下头,瘪着嘴比女配更加委屈地说道:“辣!特别辣!然后那天我在医院厕所蹲到了天亮。大冬天,屁股都冻得没知觉了。”
“……”
林穆无言以对,只能抬手拍拍梁小鸟的肩膀。
看来梁爸爸梁妈妈年轻时候也不太靠谱。
与此同时,楼下梁爸爸出去遛鸟回来,手上只拎着个鸟笼,里头蹲着一只巴掌大小的大葵花凤头鹦鹉,用零花钱给自己买了包烟,却忘记买儿子最喜欢吃的驴打滚,被梁妈妈数落了一顿。
家政阿姨赶紧上前接过鹦鹉,把它拎走挂到书房。
这时候林穆和梁继听见动静下来,大葵花瞧见他们俩,欢快地扑腾了两下翅膀:“小兔崽子回来啦!小兔崽子回来啦!”
“……”省了梁爸爸开口的工夫。
梁妈妈还在生气,“鸟重要还是鹦鹉重要?你出门前我就说了别带那鹦鹉,每次你一带它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你三番四次跟我保证一定把东西买回来,现在呢?驴打滚呢?你让我儿子儿媳吃什么!”
“孩子们都在呢,你别……这不是还有饺子吗?”梁爸爸试图跟媳妇讲道理,“还有那不是鸟,是儿子!”
梁妈妈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口误,闻言不可置信地瞪着梁爸爸,质问道:“你拿鸟当儿子,当初让我生什么孩子!生孩子有多痛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