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杨薇先反应过来,跑向了卫生间,接了一大桶水,泼在了嘟嘟身上。
这一桶水泼下去,嘟嘟身上的火焰依旧没有减弱。
白芸扑向了嘟嘟,企图身体把嘟嘟包裹住。
我刚想阻止她,却发现那火焰根本烧不到白芸身上,甚至都不会蔓延到其他位置。
难道……这火是专门“针对”嘟嘟的?
我心头一跳,抬起手,颤颤巍巍地在嘟嘟身上摸了一下。
果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火除了嘟嘟,不会烧到其他人,也不会对其他人造成伤害。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嘟嘟,在烈火中无助地挣扎,一点一点地被毁灭。
这一刻,心仿佛被撕裂了。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绝望——是的,我救不了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嘟嘟的叫声愈发微弱,头发已经被烧得干干净净,皮肤全部脱落,露出焦炭一般的漆黑。
火焰,还在无情的灼烧着。
杨薇哭了起来。
旁边的护士也哭了。
这是对生命消逝的沉痛哀鸣。
这是对生命离去的无能为力。
就这样,嘟嘟被火焰活生生地烧死。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我眼前离去。
等火焰熄灭的时候,嘟嘟已变成了一块小小的黑色尸体。
空气中散发着焦糊的气味,白芸扑在儿子身上,嚎啕大哭。
失去了丈夫的她,现在连儿子也失去了,她或许已对生命彻底绝望。
我握紧了拳头,牙齿几乎要被咬碎,胸口已被怒火填满,让我几乎要发狂。
如果这是一场报复……会不会太过歹毒了?
如果这是一场报复……为什么要拿如此弱小的生命开刀?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白芸还在医院陪儿子,我们站在外面,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彼此无言。
最终,还是医生打破了沉默。
“我不知道那个小孩的死,是否和佛牌有关……但是这个该死的旅行社,我一定要控告到底。”医生气愤地说道。
我冷笑出声:控告?不,这太便宜他们了。
他们,必须血债血偿!
回到酒店,游客们似乎都知道了嘟嘟身亡的消息,一个个凑上来问我们怎么回事。
我没理他们,阴沉着脸回到了房间。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让杨薇立刻把昨天那个大学生,还有那对夫妻全部叫到房间来。
等他们来了之后,我把嘟嘟的事告诉了他们。
那对夫妻听后吓得脸都白了,大学生更是一脸绝望,说嘟嘟被烧死了,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们?
“别说了,你别说了!”妻子尖叫道。
丈夫连忙安慰她。
医生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摇了摇头,说只能先给那个蒋导游打电话,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阴谋。
我先给旅行社打电话,要来了蒋导游号码,再给她打过去。
“喂,请问你找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里面传来蒋女士甜美的声音。
我直接说明了来意。
“曾凡?哦,想起来了,那个买不起东西的穷屌丝是吗?呵呵,你找我有什么事?”电话里的声音无不透露着得意。
我恨得牙痒痒,忍着怒火说道:你做这种丧天害理的事,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蒋女士故意装傻:我不懂你在做什么。
“佛牌!你在那佛牌里面做了手脚!”大学生冲到我面前,夺过我的手机吼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害死了一个无辜的生命知道吗?我一定要报警把你抓起来!”
啪嗒!
电话被挂断了。
我瞪了大学生一眼,抢过手机,继续打过去。
电话接通后,蒋女士懒洋洋地说道:你们要告我吗?没用的,神鬼之说在法律面前根本站不住脚,警察是不会管的。
我冷冷地说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我没有目的。“蒋女士笑呵呵地说道,“我就是单纯看你们这些旅游不花钱的穷b不爽!”
她这番说辞我当然不会信,直接开门见山,问她是不是想要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蒋女士说:我认识一个黑衣阿赞(泰国黑衣法师的意思),他住在芭堤雅的邦萨拉伊地区,也许可以帮你们。具体地址我等下给你发短信。
挂了电话后,蒋女士果然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上写着联系人阿赞达文,居住地芭堤雅东区邦萨拉伊,并详细告诉了我们怎样转地铁才能到达。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