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你都没亲过我。”江陵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背,“这样,你管你亲,我站着不动,那就不会弄皱衣服了。”
“怎,怎么没亲。”沈舟别过脸去,无意识地用小拇指蹭了蹭他,“你该去前头了。”
“那都是我亲你,你从来都没主动亲过我,别说伸舌头,碰都没碰过。”江陵晃晃他,耍赖道,“你要是不亲,我今天就不出去了。”
沈舟哪里听得了这个,甩开他的手道,“你不出去就不出去,拉你下去砍了才好。”
江陵笑看着他,“那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聊斋里头的艳鬼不都这样……”
沈舟抿抿嘴唇,带了几分委屈地看他一地在他唇上碰了碰,低声道,“好了。”
“先放过你。”江陵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下,“这花能不戴吗?蠢了吧唧的。”
“人家都戴着,反正你也长得丑,无所谓更丑点了。”沈舟乐得岔开话题,用手拨了拨那大红花,“我真的走了,等下该找我了。”
走了几步,没忍住转头又看了江陵一眼,江陵站在原地没动,眼中仿佛只能看到沈舟一人,眼神专注而温柔。
沈舟心里的小鹿几乎要跳出来,后来回忆起来,他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是疯了。
他脑袋一片空白,眨了眨眼,忽然跑回去搭住江陵的肩膀,仰头亲住江陵,笨拙地模仿着江陵平日欺负他的样子。
江陵先是一怔,然后揽住他的腰,任凭他动作。沈舟的青涩几乎逼疯江陵,江陵骂了句艹,一把摁住他的后脑,反客为主地攻城略地。
吴山在门外守了一会儿,要准备妥当了,主子还在里头和江状元浑然忘我,只好敲门道,“江状元可好了?”
沈舟立时回神,都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他慌乱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神乱飘,都不敢直视江陵。
“小……”江陵甫一开口,便惊着小殿下了,小殿下落荒而逃。
吴山忙让内侍进去给江陵梳发,自己追着沈舟走了。
江陵摸摸自己的嘴唇,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去“游街示众”这个环节,他照例被封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原本每科的颜值担当都是探花,百姓也不曾想到今科的状元生得这样好看,看他含笑的神情,守在两旁酒楼里的姑娘小姐心都要化了。
江陵被扔了满身的荷包,很能体会到“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喜悦,虽然他的春风和考试第一没什么大关系。
左侧二楼有个华服女孩儿,盯着江陵只觉眼睛都不够用了,忙将手里亲自绣的金线贡缎荷包抛过去,江陵眼前一花,身上又多了个荷包。
他微微一笑,将这个收起来了。
女孩儿兴奋地拽着身边的丫鬟道,“你看到没有!他把本郡主送的荷包收好了!”
这女孩儿便是南安郡王家的小郡主了,生平立誓要嫁个顶英俊的丈夫,故而今年十四岁,还尚未订亲。
丫鬟笑道,“您那个荷包描金画银,这小状元是个识货的,当然明白赠送之人身份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