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十五咱们去庄子上住几天好不好?我抱病告个假。”江陵亲亲他的后颈,“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沈舟挣开一些,反手把猫糊在他脸上,小白猫忙四爪并用地勾住江陵头发,并且顺利地爬到头顶,四顾茫然地喵了一声。
一条尾巴江陵眼前晃来晃去,江陵眼睛都花了,忽然道,“宝贝儿你看,这猫是不是两条尾巴?”
“你是不是眼……花了。”沈舟转头,然后愣住了,毛茸茸、白乎乎的小尾巴,优哉游哉地摆啊摆,但真的是两条。
“刚刚还是一条的。”江陵捏住其中一条,小白猫很不开心地用抓抓他的头发,挠出个鸡窝头,他担忧沈舟会害怕,嬉皮笑脸道,“说不定能打个蝴蝶结。”
沈舟用猫尾巴搔他鼻尖,“我们瞧见也就算了,被外人瞧见可如何是好,总不见得给关在房里不许出去。”
“只能这样了。”江陵拽猫尾的手用了些力道,“听见没有,以后不许出去了。”
沈舟手上一松,多出来的第二条尾巴已经不见了,小白猫转过身趴在江陵头顶,邀功似地朝他挥挥爪子,“喵~”
“乖,在外人面前不许露出来。”沈舟仰头,凑过去亲亲它的小爪子,江陵就趁机在他的脖子上占便宜。
有了这个小插曲,沈舟险些误了皇宫锁门时间,匆匆忙忙才赶上了。
耿直大人嘴笨,对江陵这样能滔滔不绝的就有些微妙的崇拜心理,故而特别期待翌日大朝会,以至于一晚上没睡好,上班时候顶了一对黑眼圈。
贾赦也顶了一对,他是激动的。
耿直大人把昨日江府的事当朝一说,随后很耿直地道,“陛下偏爱老臣,臣无话可说,荣国公昔日为国征战,封妻荫子,无人不服,但是为了无稽之谈就能围攻朝廷命官,还是陛下御赐的宅邸,若家家功臣如此,臣这个京兆府尹,哪怕是三头六臂也无用。”
不等今上发话,贾赦噗通一跪,“臣治家不严,臣有罪,恳请陛下发落。”
声音之大,贯彻整个勤政殿,感情之深,最后一句还哽咽了。
这等戏剧化的效果,江陵险些笑出来,今上亦是哭笑不得,指指贾赦道,“你说你,唉……从前你父亲为了贾政请恩典,说他是知书识礼,孝顺听话,怎么就成这样了,倒叫你这个兄长三番四次为他请罪。”
江陵道,“贾将军已经连夜给臣赔过罪了,还望陛下从轻发落。”
“礼部,贾家的事如何说?”今上点出之前的有关部门来。
礼部尚书亲自出来讲话,“臣等以为,贾将军既为嫡长,又有爵位,自然该高居正堂。且荣国公已逝,贾府再挂荣国府匾额,大为不妥,请陛下收回御赐荣国公牌匾。”
“这事往后再说,贾家老太君尚在,未免真叫老臣寒心了。”今上扫过一圈糟心的老臣,重点在王子腾和史家兄弟身上顿了顿,“贾赦罚俸一年,至于工部员外郎贾政……”
江陵看他顿了一下,便开口道,“这些事中已然数次听闻贾二夫人之事,修身齐家,要说治家不严,贾政倒也逃不过。”
“很是,命贾政回家整顿,公务暂时不用他操心。”今上又倒回来说薛家,“这个薛家是哪个薛家?”
江陵笑吟吟向前眺望了一眼王侍郎,“这就要问王子腾大人了。”
今上难得和小殿下父子齐心了一回,纳闷道,“怎么哪儿哪儿都是你们家的事,合着朕不必忙别的了?就光撕撸你们这些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