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江陵笑笑。
走了一会儿工夫,鹦哥就停了脚步,“就是此处了,最是清雅不过。”
清雅不假,荣国公养老的地方,能不能清雅么。
贾家厉害了,居然还敢抓我。
机会上门,不能不把握,江陵看着牌匾上梨香馆三个字,淡淡地看了一眼鹦哥,“是不错。不知道贵府史老太君可有空见我一面?”
鹦哥的表情一瞬间僵硬了,随即讪讪地看向方才驾车的侍卫,侍卫若无其事道,“姑娘想见就见一见,殿下也是相信老太君,才会把姑娘托付给老太君的,您一人无趣,和她说说话解闷也是好的。鹦哥姑娘,还不去通传?”
一路姣花软玉的丫鬟,江陵全然不过眼,进屋里又见那衣着富贵的老太太,盈盈笑道,“见过老太君。”
贾宝玉年纪老大,虽林黛玉不会嫁给他,也是订了亲的人,就这样依偎在贾母身边,眼神牢牢盯着江陵,不等贾母说话,他先愣愣地道,“这个姐姐我见过。”
江陵忙用衣袖遮了脸,避到一边去了,“怎生老太君这里还有外男。”
“姑娘不必在意,这是我不成器的孙儿,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不打紧的。”贾母慈爱地看看贾宝玉,“姑娘是宫里出来的,我那个外孙女儿,宜春郡主近况可好?也是皇恩浩荡,叫这两个小冤家碰在一起了。”
贾宝玉是个有了姐姐就忘了妹妹的,近些年也不曾见过林黛玉,心中暗自道这位姐姐娇媚如春花,林妹妹秀丽似秋月,真真是上天的好造物。
江陵瞧着他就烦,故意装作炫耀,说了许多七殿下日后定是大造化,她也能跟着捞到富贵双全等等。
贾宝玉不可置信,脱口而出道,“姐姐这样神妃仙子一般的人物,怎么也张口富贵闭口位分的,竟玷污了上天给你的这副好容貌。”
“这就是老太君说得不懂事的孩子?”江陵冷下脸来,“若是嫌弃我说份位富贵俗气,倒不如请令姐从凤藻宫中出来,也好全了贾家的清高姿态。”
抬手就给整个贾家扣了个帽子。
“这不就是孩子说的话么,姑娘莫计较。”贾母呵呵一笑,岔开话题道,“不知道姑娘出身江南哪一家?”
江陵嘴角勾起个好看的弧度,“家兄姓江,不知道老太君听过没有,江陵江千里。”
贾母也是头一次听说,险些失态,“江千里何曾有过妹妹?”
“难不成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老太君这话着实好笑。”江陵捂着嘴笑,“家兄说从前家境不好,又是出宗的,不太好看,怕影响我的名声,因而不大叫我出来见人,也就是七殿下是我们家是熟识,这才认得了。”
贾母的笑像是挂在脸上,抖了抖脸皮,总算挤出来个真诚的笑容,“你哥哥可和你提过我?算起来,我还是你外祖母。”
“这事早有公论,家兄在陛下面前曾答过这话予老太君,如今不必我再说一遍了吧?”
“好孩子,你哥哥对咱们家有误会,年少高中,难免心高气傲,你既来了,正是咱们化解误会的好时候。”贾母和蔼又慈祥,“我同你哥哥也说话,只是当时他听不进去,你们和我生疏了,原该是你嫡母的错,她为人不好,让你们受了委屈,我远在京城,又不得而知。如今只求你们兄妹摒弃前嫌,当做一门能走动的亲戚也好。你跟了七殿下,难道娘家不要人?”
江陵早听说过她这套理论,如今再提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立时怼回去道,“老太君这话说得,难道我哥哥不是人?”
贾宝玉听说他是那个奸臣蠹禄的妹妹,满腔热血都化作无有,看着江陵的眼神幽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家要动迁啦,已经开始看新房了。
上海的房价,太可怕了,看完简直觉得钱都不是钱了,和中介说话都是动辄几百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