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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晚念叨芦娘子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
身处蔺沉渊设下的灵障内,鼻尖那股若有似无的淡香终于嗅不到了,锦悦这才发现自个儿莫名念叨了好多回白日里碰到的那个商铺老板娘。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芦娘子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思及此,她忙把蔺沉渊教的驱邪口诀念了一遍,念完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房里的温度降了不少,摇曳的烛火阴森森,破旧的房顶黑漆漆,四周静悄悄的有点吓人。
木桶里的热水渐渐变冷,锦悦打了个寒颤,抬手环住自个儿的身子站起来,伸长手拿过一旁的睡袍穿上。
门窗紧闭,一阵冷风却凭空冒出,将刚从水中起身的锦悦吹得抖了抖,她左顾右盼着,无意识退到床上,拉过被褥披到身上。
披上被褥后暖和了不少,她往后挪了挪,想把脚藏起来也暖暖。
蔺沉渊设下的灵障并没有包括木床,他以为锦悦沐浴完后会去矮桌那继续背心法,灵障便延伸到矮桌边但没有延伸到木床那边,木床上的画册也没来得及收走。方才两个徒弟都盯着他,他实在不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把画册拿出来收到百宝囊里,便想先藏在床上,待会儿再找机会还给那心术不正的掌柜。
“嗯?”
锦悦感觉自己坐到什么东西了,反手在身后摸了摸,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她掀开被褥一看,竟是蔺沉渊所说的禁书。
她立刻抬头看房门,再屏住呼吸仔细听,便听到六师兄在磕磕巴巴背心法,看来短时间内不会有人进来了。
越是明令禁止阅读的书,人的好奇心反而越容易勾起,就比如晋江小说里的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她追文时看到这些“口口”就会忍不住脑补被和谐的内容是什么。
反正四下无人,她偷偷看一眼好了,就一眼!
第一本,《精绝十六式》,这书名看起来很像是什么武功绝学,莫非书里的内容真是六师兄所说的妖邪之术?
第二本,《春夜长无边》,这个书名挺文艺的,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内容。
第三本,《采露集》,这本是炼制什么丹药的书籍么?
锦悦抬手将垂落到身前的发丝撩到身后,看了看面前放着的三本书后,伸手拿起《春夜长无边》这本,她对妖邪之术和炼丹之类的不感兴趣,就看看这本文艺书名里的内容是什么吧。
“春夜长无边,没想到锦妹妹喜欢看这样的画册,呵呵……”
挽着精致发髻的女人骤然冒出,她自后拥住拿着画册还没来得及打开的少女,涂着鲜红丹蔻的手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在饱满红润的嘴唇上点了点。
“姐姐和你一起看,你喜欢哪一种……”
黄皮的画册被翻开摆到一边,丢了魂魄般的少女也被翻到床上躺着,刚沐浴完的脸颊白里透红,好似一枚熟透的水蜜桃,在幽暗的烛火下泛着诱人的光泽,等着谁去细细品尝。
“乖,把脚抬起来。”
芦娘子温柔似水地出声,带着倒钩的细舌探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少女乖顺地将脚抬起,那宽松轻薄的睡袍下摆便分开落到床上。
一团白雾从木床顶端的架子上落了下来,如同一块飘逸的白绸,女人抬手接住白雾,将其缠在粉嫩小巧的玉足上,另一边亦是如此。
此情此景与画册上被红绸缚住双足一字型拉开的美人一模一样了,芦娘子满意地抬手摸摸少女的脑袋,紧接着开始享用自己刚捕获的猎物。含苞待放的小美人,肌肤极为雪白娇嫩,随便揉一揉掐一掐,玉足内侧便红了大片。
“你可真香啊……”
芦娘子发出一声感叹,她跪坐在锦悦腿间,对这回抓到的猎物非常满意,她喜欢这个少女,喜欢到舍不得把她送上去,想自己占了养着,以后日日与她好。
“我的好妹妹,你且忍一忍,第一回 会有些疼,姐姐尽量轻一些。”
她轻声安抚,同时伸出手去,就在她的手快触碰到时,一柄寒意迫人的长剑倏地从少女手腕上戴着的浅金色铃铛中飞出,泛着幽幽光芒的剑尖直直对准她的眉心。
芦娘子吓了一大跳,慌忙往后退开,紧接着她听到有人过来了,忙挥手收起白雾,再旋身变作一只白鹭,从墙角一个不起眼的窟窿里钻出逃走。
“小七?”
凌息剑甫一飞出,蔺沉渊便有所感应,他抛下景清瞬移回来,破门而入,屏风后不见人,目光一转瞥见木床那有人躺着,立刻快步过去。
“小七!”
若不是遇到危险,凌息剑不会被逼出,小徒弟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然当他急匆匆奔到床边后,没看到什么妖魔鬼怪,只看到自己的小徒弟侧躺在上面,三千青丝凌乱地盖在身上,白色的睡袍没有穿好,细嫩光洁的双腿暴露在外,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醒目的是一本打开的画册,正好被小徒弟晶莹雪白的玉足压着。
蔺沉渊扫一眼画册上的内容,下一瞬如遭雷击,羞耻和窘迫令他整张脸涨得通红,他再也看不下去了,扯过被褥将衣衫不整的小徒弟裹好,再挥手一道灵力丢出去,将那三本画册碎成粉末。
“姐姐……”
就在这时,怀里的小徒弟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身子也跟着往上蹭了蹭,她有些艰难地攀到他肩头,鲜艳的红唇贴到他耳边,带着哭腔说道:“你亲亲我……”
“小七,是我。”蔺沉渊压下心中的悸动,他偏头看身上的小徒弟,入目是两瓣红到发黑的嘴唇。
这样近的距离,他便终于嗅到,小徒弟的嘴唇上有一股极为淡雅隐蔽的香味。
而锦悦,她的神志是清楚的,不管是面对芦娘子还是蔺沉渊,只是身体不受控制罢了。她知道自己中毒了,被芦娘子抹了红脂的嘴唇此刻又痒又疼,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亦是如此。
她觉得羞耻,更觉得难堪,她很想从蔺沉渊怀里跳下去,再离他远远的,可手脚不听使唤,身子也不听使唤,如置身汪洋却不会游水,只能颤巍巍地攀在他身上,柔弱无助地哭着求他:“你亲亲我,呜……”
她呜咽着说完,比起唇上的痒和痛,另一处更是折磨煎熬。
脸上哭得梨花带雨,心里把原书作者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妈的这剧情发展!原书里中情毒的环节居然提前了,中毒的人也从蔺沉渊变成她!垃圾系统还有没有人性了!非逼她往师徒恋的不归路走么?
“师父?师父发生何事了?”
外头传来景清担心的问话声,还好蔺沉渊设下的灵障没有收起,有灵障挡着,景清看不到木床这边的情形。
蔺沉渊的顽疾……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