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由于昨夜里言小楼一直在乱动,而且又哭又嚎的很不安生,谢欢便将他按在自己胸口上不让他乱动。以这样的姿势睡去,导致次日谢欢醒来,率先便看到了自己胸膛上躺了颗毛茸茸的头。
谢欢一惊,下意识将怀中的“头”丢下了床去,惊悚地看着他,难得露出这般惊悚失仪的模样。
实在怪不得谢欢失态,要知道他现在只穿了件中衣,衣带不知何时已经散开了;而压在自己身上这人则是只穿了条裤子,外袍零散地丢在床上角落,最可怕的是,自己胸膛上还留着那人的口水……
言小楼被他这么一丢,屁股着地,疼得捂着屁股嗷嗷直叫,看谢欢一脸惊恐的表情,他捂着屁股的手改为捂脸,双目含泪,怯生生地似是不敢看谢欢,眼神那叫一个委屈。
“谢阿欢,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谢欢脸色苍白地看着他,没有接话,不过看他的脸色,显然是不记得了。
言小楼咬着下唇,一脸委屈道:“昨日我们温泉分开,各自回房,没、没……没想到你竟半夜突然闯入我房中,把我、把我……”
谢欢闻言脸色更白了,他不禁左右乱看,这的确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言小楼的屋子!
言小楼语气更加哀怨,“难怪你一直不肯放我离开,原来是早就对我有了别样心思……可即便是你酒醉意识不清楚,你也不该对我用强啊,好、好歹温柔些……”说到这,他的表情还有些羞答答。
谢欢听到这,吓得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抓起外袍便跑,可是跑到门口,却又生生停住脚步。
言小楼憋着笑,本来打算等他走了自己好好大笑一番的,可见他停了脚步,只能继续憋着笑看着他。
谢欢在门口僵了许久,这才硬邦邦地转过身来,却不敢看他,始终僵在门口不进不退。
言小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依照他对谢欢的了解,他已经此时羞恼得落荒而逃才对啊?
只见谢欢又僵了会儿,这才阴沉着脸红着耳尖走过来,虽然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言小楼清晰地看到他同手同脚了。
他走到言小楼身边,突然弯腰将他打横饱了起来,走向床边。
言小楼当时就叫起来了,“我说谢阿欢,你不是忘了昨晚什么滋味,打算今早再补一发吧?”
谢欢肯定是不会回答这种问题的,只是似乎连脖子都红了,抱着言小楼回到床上,然后这才将自己的衣服拉好,回头道:“来人。”
言小楼心想,来什么人,这从来都是他自己,送菜的小厮也是隔三岔五才来一次,冬青就除了试药更不常来了。
言小楼正这么想着,只见冬青居然真的进门了,见到此番情景先是眼睛猛地睁大,不过到底是四十四号的人,很快便将情绪压了下去,恭敬道:“老板。”
谢欢刚要说话,余光瞥到言小楼虽然坐在床上,但是只穿了条裤子,上身还赤着,而冬青就这样站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