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送完菜就赶紧闪了,实在是这二位公子的眼神太吓人了,如果他们不是俩男的而是一男一女,小二几乎怀疑是自己坏了他们什么好事……
言小楼凑到桌前开始吃饭,谢欢看他脸上还挂着刚才的鼻涕眼泪,无奈,只能自己去水盆前将毛巾投洗干净,走过来递给他。
言小楼本想伸手去接,手都伸到一半了,转念一想把手收了回来,而是将脸凑了过去,“谢阿欢,你帮我擦擦呗。”
谢欢顿了顿,竟当真帮他擦拭起来,“你刚刚……想说什么?”谢欢似是漫不经心地这样问。
也仅仅是“似是”而已。
“这个回头再说,”言小楼却不以为意,“江寅枫呢?”
谢欢眼底黯了下去,“在隔壁睡着,有事?”
“有啊!”言小楼一摔筷子道:“我做了一个如此凄惨伤心的噩梦,怎么能让他睡得踏实呢,也去让他做做噩梦。”
饭后,言小楼拉着谢欢去了隔壁,临去之前还特地让他带上了催心铃。
江寅枫果然在隔壁睡着,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铺天盖地的酒味。据孟小白所说,这两天他醒了就喝酒,醉了倒头就睡,醒了继续喝,整天过得醉生梦死,这会儿又刚喝完才睡下。
言小楼才不管这些,从架子上端起水盆朝江寅枫的脸上泼去,江寅枫瞬间惊醒。
“安生!安生!……”
“行了行了,一个死了大半年的人,叫什么叫。”言小楼道。
听到有人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陆安生的死亡,江寅枫一个凌厉的眼神射了过去。
言小楼才不怕他,盘着胳膊靠在床栏边,斜睨着眼神看着他,“寅枫公子啊,你的拜把兄弟陆星辰,和你的未婚妻符灵仙子来接你了。”言小楼说的是事实,他睡觉之前特地给天一阁送了张传音符,如今他二人就在楼下,言小楼刚刚见过。
江寅枫一听彷佛受了惊吓,惊恐地喊道:“不要!我不要跟他们回去!我要回春风镇!我要去找安生!”
言小楼耸了耸肩,“随你啊,反正你知道的,你见不到他的,无论他是人是鬼,是神是尸,你都再也见不到他了。”
江寅枫的双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江寅枫,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当初陆安生偷走和田玉,为什么不藏在自己身上,而是放在包袱里,这样不是很容易被你发现吗?”言小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