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谢欢放上床,言小楼起身就要出门,谢欢抓住他的手腕。
“何往?”
“咱们脸上还易着容呢,得洗一洗,我去打盆水。”言小楼道,其实往事里他这不是个爱干净的人,若不是有谢欢逼着,三五天不洗脸也是有的,只是这易容的东西不好在脸上留太久,万一损了谢欢这花容月貌的,他可就心疼了。
“我来。”谢欢撇着眉要起身。
言小楼拒绝,谢欢却道:“这凌云楼当真是个灵气充沛之地,我已经好了许多,你歇着,我来。”
言小楼只能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谢阿欢啊,你真的难得生病的,你就给我个表现的机会呗,在四十四号被你欺压惯了,好不容易给我个展现侠骨柔情的机会。”
这用词,让谢欢无奈一顿,言小楼趁机出去打水去了。
待给二人洗漱完,言小楼将水盆往旁边不碍事的地方随便一丢,然后便爬上床,越过谢欢,爬到了床的内侧躺下。
谢欢看着他,“衣服。”
“不脱了不脱了,累死了。”言小楼闭着眼道。
谢欢目露无奈,面泛疼惜,“几次三番让你放下,你偏不肯。”
言小楼道:“那是,难得有亲近温香软玉的机会,累死也不能放过啊。”
见他始终不肯起来宽衣,谢欢没办法,只能拿起被子给他盖上,然后自己下床将水盆放好,将言小楼随便一蹬丢在床边的靴子摆好放在床脚,又将自己的外衣宽下挂在屏风上,这才躺上床,拿起另一床被子盖上。
听着耳边那人均匀的呼吸声,谢欢抬手本想熄灭烛光,后来一想这凌云楼是没有烛火只用水晶石照亮的,便只好将床幔放下,阻隔光亮。
其实谢欢往日休息从不放床幔的,四十四号的床榻更是压根就没有床幔,因为他总觉得放下床幔之后,整张床四四方方的,他被困在里面,就像被困在……
谢欢不等想完,只感觉到一个物体正在悄悄钻进自己的被窝,最后攀住自己的腰,脑袋也从被子里钻出来,搂住自己的脖子。
谢欢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低眸看他,“不是睡了?”
言小楼一本正经,“往日里我睡觉就有抱东西的习惯,今天背着你走了这么久,腰酸背疼的,更得抱个什么才睡得着。”
谢欢闻言坐起,微凉的手指覆在他的腿上,“我帮你按按。”说着,他的手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