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嘴角抽动,好容易忍住颤抖的手没一拳往徒明义脸上砸过去!
哎呦喂,骚年,你会不会脑补太多了!脑补也就算了,你都脑补了些什么东西!不要这么污好吧!而且这么年轻就眼神不好,真的好吗?明明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出头英雄救美,明明就是你看上的啊,什么时候成了我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看上人家了?
小凤仙还一直跪着,咬着牙说:“康郡王,凤仙不是那等戏子,凤仙不卖身。”
然而他这话都林宁和徒明义一起忽略了。林宁是觉得反正他没有那个心思,徒明义是觉得小凤仙的意思不重要。
呵,呵呵。
林宁看着徒明义,咬牙道:“有病,得治!”
结果徒明义居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所以,爷今天给你找了良药。哈哈哈,小凤仙保管能治得好你。”徒明义单方面拍板,“就这么定了!”
林宁差点暴起,但也还只是差点。因为正在此时,来福一路小跑着过来,头上还带着细细密密的汗,急切说道:“大老爷,府里来人说让大老爷赶紧回去。”
林宁只想赶紧离了这里,不想同徒明义这种脑回路不在一个频率上的人说话了。因此也没问什么事,丢下徒明义就跑。
等出了梨园,拐过了一条街,林宁这才停步问道:“这么急着找老爷我回去,府里可是出什么事了?”
来福一愣,转头看向赖大,“赖总管来梨园找到奴才,说府里有急事,老太太让大老爷过去一趟,说得十分着急上火。奴才来不及问……”
林宁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赖大。赖大面色有些尴尬,“这是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说府里来了贵客。让请大老爷和二爷回去见客。”
林宁迷茫,什么样的“客人”居然巴巴的把他从外面叫回来去见,以如今的形势大约也就只能是皇家了。可不对啊,如今谁都知道他是三皇子的人,三皇子这会儿不在京,他今天和九皇子在一起。别的皇子才不会来找他呢。莫不是出了事?
可当听到贾琏之后,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贾琏是有官职的人,之前因为刚好玻璃的事如今处于冷淡期,工部其他的工作安排还没下来,贾琏这几年兢兢业业表现不错,恰逢贾敏去世。林宁便让他请了假去了趟扬州,这会儿早已经销假上班了。
若真是“贵客”,最多是让请了他这个闲人回去,不会让特意去衙门叫贾琏回来。若是贵客急着见贾琏,自然会去衙门见。
这不符合常理。
林宁目光冰冷看向赖大,“什么贵客?”
“大老爷快些回去吧,老太太等着呢!”
想给他打太极?林宁声音更冷了,“什么贵客?别让我再问一遍!”
赖大抖了抖,缩了缩脖子,“是……是薛家举家上京了。因王大人如今不在京里,便来拜会二太太。二太太让收拾了梨香院,把人留了下来。老太太十分欢喜,和薛家聊了好一会儿了。特意让奴才来请大老爷和二爷,说到底是亲戚。”
林宁冷笑:“谁和她是亲戚!不过是王家的亲戚罢了,我连王家都不认,让我去认薛家?梨香院是她西侧院的地,王氏爱留不留。我不管。可我倒不知道,薛家什么时候也成了贵客,也配让人急吼吼地大老远请我回去见了!她们哪来的脸面。”
林宁甩袖就走。人倒是真回府了,却避而不见薛家。这比人没回府可要丢脸得很。
贾琏倒是等到下衙后才回来,一回来就去了书房找林宁。
一进门便听林宁问道:“老太太今日派人去衙门找你了?”
贾琏点头,“儿子觉得奇怪,多了个心眼,多问了几句,开始他们不肯说,想来原是想着诓了儿子回来的,后来儿子发了脾气,他们才说的。因知道不过是薛家来了,儿子便没有回来。”
林宁很是满意,又问道:“你觉得老太太这举动是什么意思?”
贾琏瞬间肃立起来,同林宁密切相处下来这么多年,他已经算把林宁的脾气摸透了,他这是要考自己的意思,这场景在这些年里并不少见。
贾琏认真道:“儿子打听到,薛家是犯了事举家上京的,本来是想投靠王家。可不巧王子腾升了官,去了外地,不在京里。便只有来投靠自家姐姐。二……”
贾琏皱了皱眉,任谁知道王氏谋害了自己的兄长,恐怕都难以再交出这句“二婶”来,人前得顾忌着长辈晚辈的礼还好,这会儿没了外人,他可不想叫。
“二太太是老太太抬举起来的。这会儿自然要给她做脸。林表妹来府里的时候是什么阵仗。众人等候。父亲即便临时有事也诸多吩咐挂念着。一比起来,薛家来访就不能显得落差太大了。不然府里谁还把薛家,把二太太放在眼里?”
贾琏又道:“还有一点,老太太顾虑地怕是王家。王子腾刚升了官,任得还是九省统制。不论是抬举二太太,还是今日抬举薛家,恐一大半都是看在王家的面子。”
林宁看着他说:“那你觉得呢?王家如何?”
贾琏沉思了半晌,“九省统制虽说是从一品的大官,掌管的是九省的军务,看起来权势滔天,却不尽然。王子腾之前是京营节度使,这可是个掌管京畿卫的实权官职。可这一升迁,就被派离了京都。京都是什么地方,即便都是府尹,可京兆府尹怎可同其他地方府尹相比?同理,这节度使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