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若有所思地点点有,拿起手边的折扇,挥开,慢慢摇着,挑眉道,“还有呢?”
“你与苍怀不清不楚,还同我结为鸳鸯——我竟真以为——”涳泠别过头,语气越来越冷,转而笑出声,自嘲道,“我竟真以为,你对我有情。不知,我这份情,在你眼中又有多重?”
闲云收起折扇,面无表情地看着涳泠,问道“说完了?”见涳泠不语,闲云才接着道,“那便该我说了。我与苍怀之间坦坦荡荡,你口中的那些,都是莫须有。这才一夜,你是如何,无中生有出这许多的?”
涳泠不说话,闲云叹气道,“你在我身旁,待了这么多年,应该晓得,我一向是个坦荡的人,若我真同他人有什么纠葛,定不会应了你。难道你对我,连这些信任都没有?”
“昨晚——”涳泠终于开口,慢吞吞道,“我见玉兔跟苍怀在凉亭内起了争执,才晓得,苍怀心中一直心系一人,还珍藏着那人的画像。”涳泠抬头看着闲云,“你可知,那画上是谁?”
一听到“画像”,闲云恍然大悟。
“那画上的人,不是我。”闲云淡淡道,“那是上一代山神——逸尘仙君,早已于数千年前仙陨。我长得像逸尘这件事,苍怀并未隐瞒,毕竟,我只是长得像而已,其他的,与逸尘没有半分相同。至于我同苍怀,我二人的确交好,但绝无任何说不得的旧事。”闲云眼神明亮,看向涳泠,“你心中,可还有其他顾虑?”
听完,涳泠有些不自在地看向闲云,四目相对片刻,涳泠又移开眼神,“苍怀每次见你,定会想起旧人,难免将其对旧人的思念,转到你身上。你对苍怀没什么,你怎知苍怀他对你,心中同样坦坦荡荡?”
闲云叹口气,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涳泠道,“若按你这说法,我的确无从知晓他人心中所想,更管不了。至少,我同苍怀这些年,是清白的。若你真因自己的臆断,而同我闹别扭,我只能认为,你是在怀疑,我对你心意的真假。”
“我没有!”涳泠忙道,直直看着闲云,双眸如泉水般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