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啊!小爷我还不稀罕呢!”地上的人影跳起来,冲老鸨的背影吼道。
本来带着两个彪形大汉,已经要走的老鸨,听到这身影跟自己叫板,怒火又被点燃。便对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两个大汉心领神会,撸了袖子就冲身影走过来。
身影见状,忙跳到闲云与涳泠身后,只敢露个脑袋,冲两个大汉嚷嚷道,“怎么,你们还想打人啊?!”听声音,气势明显瘪了下去。
两个大汉见身影如此脓包,瞪了其一眼,以示警告,便没有再理会。
待两个大汉走没影后,那身影才敢冒头站在明处。乱糟糟的头发,别着一根树枝当发簪,一身补丁的道袍,手持罗盘,肩膀扛一个小包袱。瞧模样儿,比涳泠大不了多少,也就是个半大小子。
这寒酸的小道士,拍拍屁股上的土,冲自己刚才被扔出来的花楼,冷哼了一声,嘀咕了句,“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双眼睛黑亮,溜溜一转,盯上了闲云与涳泠,随即挂上笑脸,“哟,两位公子,相貌非凡,似乎,非这红尘中人呐。”
闲云挑眉,瞧了眼一旁的涳泠,看到涳泠嘴角一抽。闲云冲小道士礼貌地一笑,点了点头。与涳泠转身,打算离开。
“哎,二位公子,你们别误会,我不是什么市井行骗的无赖。我叫王九,是个道士,也是个永安通,这永安城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我瞧二位,也不是本地人。今日呢,也算我同二位有缘分,相识于这古运河旁。不如,我替二位卜上一卦,只要一杯酒钱,如何啊?若想打听事儿呢,小事儿二两酒,大事儿半斤酒。是不是很划算啊?”小道士王九,在一旁絮絮叨叨,大步跟着闲云涳泠,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位小道长,我们二人既没有要掐算的,也没有要打听的,只是闲逛,途径此处罢了。您要算卦,就找别人去吧。”涳泠禁不住王九的软磨硬泡,停下脚步,对其好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