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喂鱼,跑到亭子顶上作甚?”涳泠拧着眉毛,瞪着地上的王九。这已经不是王九头一回,打扰涳泠同闲云独处了。
上上次,涳泠好不容易瞅准时机,从后面搂住闲云,想好好揩一把闲云的油水。偏偏这不长眼的王九,拎着酒菜,直接踹门进了闲云的屋。
上一次,涳泠都钻到闲云被窝了,还没等做些什么。喝得酩酊的王九,一脚踹门闯进屋,死活不走。非要同自己还有闲云,拜把子,结为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兄弟。
每每细数此类事,涳泠就恨得牙痒痒,毕竟,自从来了永安,自己还没搂着闲云睡过一个安稳觉呢。涳泠觉得,这王九一定是故意的,没准儿,还对闲云别有用心,成心坏自己跟闲云的好事。
王九从地上跳起来,拍拍屁股,从桌上的果盘中拿了颗梅子,扔到嘴中,含糊道,“我一向喜欢待在高处,况且亭子顶还可以晒到太阳,暖和些。”
“你放在我房中的酒,很不错,多谢了。”闲云收起折扇,笑眯眯道,将那盘梅子朝王九推了推。
王九咧嘴一笑,将梅子核吐到湖中,从盘中捡起一枚新的,扔到嘴中,边嚼边道,“客气什么。那酒,名叫泥洼,虽是土酒,确是我老熟人自己酿的。我觉得新鲜,就讨来,想给你尝尝。你若喜欢,我再去讨些来。”说完,王九顺势坐到闲云与涳泠之间的石凳上,扭头将口中梅子核吐到湖中。
“你可真有心。”涳泠不咸不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嘿嘿,那酒,平王小殿下喝着如何呀?”王九又捏了一颗梅子丢到口中。
涳泠伸手拿来闲云的茶杯,抬袖将其添上茶水,递给闲云,慢悠悠道,“那酒,是你专门为闲云讨来的,就那么一小壶,我怎好腆着脸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