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被推开,定是闲云来了,元晦本想撑起眼皮迎出去,但奈何元晦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只将眼皮抬起一条缝。恍惚中,熟悉的白影走向自己。
你可来了。
元晦本打算这么说,却说不出、动不了。四肢如灌了铅般,又似坠入温柔乡般酥麻。
不对,有哪里不对。
来人走到床边,在元晦耳旁轻呵,但元晦听不真切,只得任由那人贴上自己。刺鼻的奇香,闻了只叫人头疼。
“元晦——”声音绵绵柔柔,像极了闲云。而后手滑到元晦衣带间,徐徐解开。
是梦么,若真的是,明明是个媚梦,却如此荒唐,令人作呕。
嘴唇即将贴上的一瞬间,房门轰——得被弹开,元晦的感官与四肢瞬间恢复了知觉。身上挂着的“闲云”,似被无形的怪力揪住,从床上拉扯到地上,面容狰狞,四肢诡异地向外弯曲,喉咙里不住地发出刺耳的怪叫,如指甲划过刀片般刺耳。
刚恢复知觉的元晦周身无力,从床上撑起身子,惊异地看着一切。除了地上那个,门厅处可见两个白色身影,其中一个正大步向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