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在凝云观长大,从未下过山。如今凝云观没了,师傅和师兄弟们也散了,心里空落落的。方才又看到这许多受难的百姓,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若没有你在身旁,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咱俩分什么你我,矫情了不是?再说,我喜欢守着你,能同你一道,我求之不得呢。即使有一天你厌了我,我也会觍着脸赖在你身旁的。”
“有你真好,福灵。”
“既然觉得我这么好,要不咱俩拜个天地?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地,一辈子只对你好了。”
“……”
其实,福云挺感激福灵最后这句俏皮话的。多亏了最后这句,让福云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矫情,真是多余了。
又走了半日,天色渐暗,沿路却不见村舍。直到弯月西升,两人才看见一间茅草屋,一老妪正在屋外纳凉。
“婆婆,敢问这儿距离最近的村舍还有多远呢?”
老妪慢悠悠将目光从手中的物什,挪到福云二人身上,沙哑的声音,似多日未饮水,“两位小道长,可是要往南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