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友莲无力地坐在桌子上,我将试卷放在她桌子上,同时递给她一支笔,是刘老师送的。
一路上发卷,发出21张,还剩下九张,我顺手塞给小宁和刘老师一人一份,让他们也看看考题。
监考是件疲劳又无聊的事情,既不能出声打扰学生,又要监视他们是否作弊,还不可以玩手机,很辛苦的。
尤其是半夜,我若是坐在座位上肯定会睡着,只能站起来在教室里走来走去,防止学生作弊的同时,还能大致看一眼学生们的答题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气死我。
比如这道题——
单选题下列主体中,依照我国选举法不列入选民名单的是
a、精神病患者某甲b、吸毒者某乙c、老年人某丙d、被刑事拘留的某丁
大家的答案非常统一,仿佛商量好一般将选项全部涂掉,在括号中写下“我”。
再例如一道简答题:甲乙二人出现口角,争执间甲拿起砖头将乙打死后逃逸,假如你是受害者乙的家人,应该如何通过法律来为乙讨回一个公道?
大家的答案依旧非常统一——弄死甲!
不过每个人的弄死方式不同,比如段友莲就是淹死他,这位打扮成木乃伊的同学就写勒死他,还有什么推他下楼、电死、毒死、吓死、窒息而死,总之没有一个写报警。
最可气的是刘老师,他也在答题,还是用毛笔,这道题他回答得非常细致,在空白处写了好多字:应找到甲后将其用热水洗刷干净,蒸浴三日,好生喂食营养,待皮肤变得水嫩富有弹性后,便从后背切一个口子,用力扒,便可得到新鲜的人皮。此等败类,当处以最惨烈酷刑,扒皮很痛的,我有经验。
我站在讲台上,用手狠狠一拍讲台,大声道:“够了!不用答了!大家的常识水平,我已经很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刘老师:啥也不说了,从此我就是沈吹了!
学生们(瞪着血红的双眼):叛徒!
司机大哥:送你一句话,舔狗终将一无所有!
司机见我与刘老师勾肩搭背上车,露出仿佛见了鬼一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