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陈远出来,分明是要和自己谈什么事情,魏渡甚至已经准备好了说辞,来应付陈远所有有可能说出的话。
可等魏渡真的洗完澡出来,人却没影了。
魏渡自然不会觉得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错。
慢吞吞地擦着自己的头发,魏渡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陈远要住下来之后,住宿成为了一个大问题。
陈远在训练室逡巡一圈之后,对着魏渡和陆守恒的地铺动了手,“这两张床太占地方了,你给他们换个子母床,给我腾一个位置出来。”
陆守恒听到“子母床”的时候,脸都绿了,却顾及到陈远对自己的不满,没有说话。
另一当事人此时又正在擦头发,更没有办法反对。
陈远就这么拍定了自己的住处。
陈禾看着他大摇大摆地把行李箱收拾出来,总觉得自己一定是在一个可怕的噩梦里。
陈远将东西收拾好之后就要出去买床,陈禾死活也不跟他一起出门,陈远只好遗憾地将目标转向了柚子。
柚子哪里敌得过陈远这个狗东西,三言两语就缴械投降,卷着袖子就要为陈远上刀山下火海。
陈禾不忍直视地别开了眼。
她有种预感,自己安宁的日子已经远去了。
王复对陈远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偏见”,他正乐得见陈禾吃瘪的样子,对陈远的为人手段也挺满意的,“免费来了一个领队,你怎么看上去并不开心?”
陈禾他们要成立战队的话,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一个引路人。
哪怕是魏渡,虽然技术高超,可对于战队运营方面,落实到细节上,就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了。
如果不是陈远,王复也会向陈禾提议找一个专门的人过来帮忙。
就像林龙之前问魏渡的,除了队员和领队,一个完整的战队,其实需要得更多。
“你不知道他刚出国的时候干了什么。”陈禾有气无力地道。
“嗯?”王复虚心求教。
“那会儿陈远刚出国,没有什么工作经验,接手了一个青训战队,去的第二天,就把一队的人都拉住出喝酒唱歌,一群人喝得伶仃大醉,直接错过了次日的比赛。”陈禾说起陈远的战绩来,可以说是如数家珍。
“也就一场比赛嘛……”王复事不关己,看得很开。
“那是升降级赛。”陈禾说。
王复:“……”
“没有去比赛,就相当于自动放弃,那支青训队本来那年可以升级的,结果硬生生在甲级联赛多混了一年。”陈禾说。
“你们还真是亲兄妹啊。”王复喟然长叹。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侧头盯着陆守恒,“哎,老陆,你和陈远熟吗?”
“不熟。”陆守恒的坐姿十分僵硬,屁股下面跟长了虫子一样,坐立难安。
“不是吧,你那会儿应该和陈远打交道挺多的啊,陈远可是陈禾亲哥,他没出国前你们就见过吧。”王复关键时刻脑子很清醒。
陆守恒:“……”
“说说嘛,我们也好做点防备。”王复一脸正经,“知己知彼,百战不胜。”
陆守恒迟疑了一下,正要挑一点无关紧要的事情说说,就听见王复突然打断了他,“等等。”
王复站起身来,拉开门,冲着陈禾的房门叫道,“大神好了没,过来听笑话了。”
陆守恒:“……”